怒火成倍增长。
终于等到了商净一人去了洗手间,他笑着与人干完一杯就离了席,走到洗手间对面通道的安全出口门前,低头点了一根烟。
他稍稍隐在阴暗处,没人发现他是众人极力巴结的顾大书记,他看着商净心无旁鹜地打算转弯,烟头一丢,上前一把将她拉住,一眨眼带进了安全门的后头。
商净一惊,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来人,不由皱了皱眉,“你干什么?”她甩开抓着她胳膊的手。
顾垂宇将她困在墙与他之间,略略低头看着似乎久违的娇颜,“净净,我现在见你太难了……”她知不知他想得心都痛了,她还火上浇油。
“顾书记,自重。”商净面无表情,用力想拿开他的手。
顾垂宇纹丝不动,身子前倾,带着些许醉意道:“让我亲一下就让你走。”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他挑起她的下巴就想尝到那份甜蜜。
谁知商净猛地一个侧身,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个借力施力,顾垂宇居然硬生生地被推了出去,碰在楼梯杆上,好险没有摔下去。
后背突如其来的巨痛让顾垂宇发出一声闷哼,他不敢相信她居然真舍得。
商净也因牵动伤口脸色变白,但她保持着冷清的语调,直视顾垂宇道:“你看,我现在一点犹豫也没有。”
顾垂宇眉头一皱。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走出来了,我现在觉得很轻松很自在,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跟那个胖子让你觉得很轻松很自在?”顾垂宇并不想表现得心胸狭窄,但他自己也没发现眉宇间难掩的巨大嫉妒之意。
商净知道他误会了,但她也不想解释,只是淡淡道:“任谁都比你顾垂宇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顾垂宇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木质楼梯上。
商净走出去,借口身体不适与领导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阎勇也没留,开着车将商净送回了家,还在商家坐了一会喝了会茶才走。
商父注视着女儿与阎勇坐在一处的画面,又想了想她与顾垂宇坐一起的场景,心底有了思量。女儿有女儿的想法,父亲有父亲的考虑。顾垂宇的话着实打动了他,小净被顾垂宇欺负了伤心了,那也是有情才有伤,他是过来人,顾垂宇虽然心思深沉,但他看得出他是认真的,比较他与阎勇各方面的条件……他居然都倾向于了顾垂宇。他那种薄情的人动了心才容易专情,并且他的优越的物质条件……他或许真能给商净一个幸福的未来。
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是不是也应该看看他到底能为小净做到什么程度?
酒会结束后,顾垂宇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与方局又去喝了茶,听他老调重弹了一番,才带着笑送他上了车,自己只想回去好好休整一下,谁知到了家里也不安生。
一打开门,就听到嘤嘤的哭声从大厅里传来,他皱了皱眉,心想陈静是越来越过火了。他之所以不立即让她走人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给周香找点事做,在他还得跟周家周旋期间能让周香不来烦他。谁知这女人是死认了他一定会*上她的理,就是两个字,不走。金钱方面他自认已经没有亏她的了,她既然愿意找罪受他也就由她去,但她这么样来烦他……
心里下了决定,谁知绕过玄关看到的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大厅里坐着不止陈静一个人,还有怒目而视的周香,再加一位冷静严肃的端庄贵妇,那是他的大嫂,顾延宇的妻子常惜纹。
“垂宇,你回来了。”常惜纹抬头见到小叔子,那脸上的冷硬才稍稍柔和了一点。
周香看到他,重重哼了一声。
陈静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缩在沙发角落哭泣的她顿时弹跳起来,捂着半张红肿的脸靠向他,“顾书记……他们……”委屈的声音一阵哽咽,好不可怜。陈静着实没想到,那个贵妇一见到她不说二话就是一巴掌。
看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顾垂宇却只觉烦躁,还得拉开她的身子,勾着笑道:“大嫂,你什么时候来的?”所谓长嫂如母,顾垂宇的母亲在他十八岁那年去世,之后一切他的琐事都是由常惜纹帮着打理,她在他面前还是很说得上话的。
“没来多久。”常惜纹也不赘言,她站起来,指了指陈静,“垂宇,这事我做主了,这个女人要不得,我替你开张支票打发了算了。”
耻辱在陈静心头翻腾,她说话的口气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您这好端端的,怎么管上这种小事了?”常惜纹的做法让顾垂宇有点费解,家里对他的生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惜纹虽然有时说他两句,但也从没真正阻止过。要是他每个情妇都来这么一出,他老早翻脸了。
常惜纹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想管你这种腌臜事,还不是你这次玩得太过火了?”
“这话怎么说?”顾垂宇示意陈静去洗把脸,自己请常惜纹坐下。
周香瞪着陈静的背影,很是不满。
常惜纹道:“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小贱人不愿意娶小香了,垂宇,她是漂亮,可是她就是一个出卖自己身体的□,你为了这种女人值得吗?”
他为了陈静放弃与周家联姻?这么荒谬的结论她究竟是从哪得出来的?顾垂宇匪夷所思,最后看向迄今为止一言不发的周香。这女人蠢到这一步?他有点没法理解,要是他真像他们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