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吧,居然现在才动手,梁子修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两个绑匪大概是看他太听话,居然在将他丢到后座之后,自顾自的聊起天来,光聊不够,还开了电台听歌,还偏偏是个抒情电台,一路上不停的放一些节奏舒缓的情歌,听得人十分想睡。
好无聊……他打了个哈欠,手动了动,摸上了自己造型朴素的腰带,想了想,又挪开了。
大概又是一个小时过去,车还没停,那破电台节目也还没结束。
“我说……”他终于忍不了了,开口说道:“你们准备带我去哪里?车开了很久了。”
两位绑匪的交谈声瞬间停止,随后,一个凶一点的说道:“臭小子心挺大啊,你现在是人质,给我安静一点,不怕我们撕票吗?”
“怕。”他点头,声音低低的:“不过你们绑我是为钱,我哥很有钱,肯定会拿钱来救我,如果你们撕了票,那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怕才怪,这俩人只是小喽啰,真正的幕后黑手梁子修还没见到呢,哪那么容易被撕票。
那两人夸了他两句识相,然后喂了他一颗安眠药。
余疏林:“……”
醒来时,天光已大亮,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单调的房间里,和梁子修一起。不同的是,梁子修是那个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玩耍的绑匪,而他则是被绑住手腿,躺在地板上的可怜人质。
他爬起来靠墙坐着,平静出声:“梁子修,我想上厕所。”
梁子修刷一下转头看他,咧嘴冷笑:“醒了?”
余疏林被他这别致惊悚的造型惊住了,顿了顿,决定好心关怀一句:“你多久没刮胡子剪头发了?”
梁子修不答,只阴沉沉的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靠近,将他被绑的手松开,拉到前面重新绑好,拽他起身,指指房间内的浴室:“自己去解决。”
“腿上的绳子呢?”他指指被绑在一起的脚踝。
梁子修冷笑:“蹦着去。”说完转身,坐回沙发上,继续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算了,起码还能自己解裤带,知足吧。余疏林安慰着自己,然后蹦去了浴室,解腰带,方便完后,系好腰带,摸到腰带内扣中的定位仪打开,洗手,又蹦了出来。
梁子修见他出来,走过去将他的手重新反绑住,推到地板上,恶狠狠道:“老实呆着,等你哥按照我说的做了,我自然会放你走。”
“哦。”他听话点头,蹭到墙角靠着,垂头看地板。
梁子修皱了皱眉,转身坐回了电脑前。
墙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走着,十秒后,腰带上一个不显眼的小灯闪了闪,余疏林勾起嘴角,抬头,闭上眼,靠在了墙上。
梁舟抱着电脑,专注的看着定位仪显示的地址。
负责侦办此时的警官表情严肃:“梁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安全救出您弟弟的。”
没有回应。
警官有些尴尬的闭嘴,继续安静开车。
坐在后座的何龙挂断电话,皱眉说道:“郊区那个花房虽然构造复杂,但有定位仪在,想要确认他们的位置并不难,可是……”
“说。”梁舟仍低头看着腿上的电脑,沉着脸。
“可是这次的事情是刘壕在背后出力,据我所知,刘家手上养了一批身手利索的保镖,若是梁子修周围有保镖护着……”何龙说得迟疑。
梁舟终于转头,看向何龙:“你电视看多了,他家养保镖是为了确保煤矿和家人的安全,不是为了犯罪。”
“可万一……”
“没有万一。”他转头,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刘壕再怎么财大气粗,也不敢沾染上犯法的事,他性子谨慎得很。这次计划已经失败,王晨和梁子修都是弃子,后续如何发展,他不会管,只会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
何龙皱眉,“摘干净?”
“不会让他如意的。”
何龙沉默下来。
梁舟侧头,看向身边坐着的警官:“能开快点吗?荣光发布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在梁子修知道发布会的内容前赶到。”
“好、好的。”警官点头,开始加速。
胜利就在眼前,梁子修又是兴奋又是焦躁。给荣光打完示威电话后,他蹲回沙发,不断刷着报道荣光□□的网页,双眼发亮,情绪亢奋得不正常。
“你知道吗?你哥哥现在已经在局子里呆着了,他进局子了,哈哈哈,你开不开心?”房间内很安静,梁子修神经质一样的声音被无形放大,听起来有些诡异。
余疏林看着他,摇头:“我不开心。”
“可我开心。”梁子修握紧鼠标,自顾自说道:“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已经在家养老退休了,我那个狠心的老妈滚去了国外报复不到,但她等着,等我拿捏住了荣光和荣华,她们一个都跑不掉。”
余疏林不语,将眼神投向房内唯一的窗户。窗帘拉着,光线弱弱的从缝隙中照入房间,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一片彩色。一丝风从缝隙中钻入,带来一种复杂的香味,他用力嗅嗅,垂眼。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能到。
梁子修也不管他接不接话,自顾自说着,说着以前的风光,说着订婚宴上的不甘,最后又说起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最后,他突然爆发,一屁股坐到地上,狠狠的揪着地毯:“什么父亲母亲,全是假的!爸爸是个自私的人渣!母亲是个没血缘关系的陌生女人!妹妹?哈哈,妹妹是个只知道打扮的芭比娃娃!他们全都很讨厌,全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