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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南很早就离开,日子照样过;他自己有另一个庭,晚上要面见另一个当事人。
走的时候,他回想整个过程:法理上,陆洐之确实做得比他好,他无法否认;可他并不想变成那样,把当事人伤口撕扯、拉大,多年感情一朝齑粉,才了却一桩错谬姻缘。
何苦?
那是陆洐之的做法,不是他的。
他把陆洐之搁在一个太高的位置上,并求取认同,发现结果不尽然,才如此失落,无法面对对方。可他们本就是两个个体,想法、理念,统统不一样:陆洐之偏重法理,而他则重视情理,他不认为男人有错,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向跟路途,而他想走的,不是这一条。
历经此事,乔可南终于看清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没有远大理想,更不想化身超人拯救世界,但在能力范围内,他想帮助人,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孔子的《礼运大同篇》,众生国中恶梦,乔可南当年背了整整三天。
等他这边的庭开完,陆洐之那儿才结束,法官甚至没核后办,现场直接敲定证据不足,不予起诉,王菁苹及其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