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义一口狠狠咬在殷末的肩膀上,痛得殷末一哆嗦。他几乎是颤抖着抱住周喻义的脖子,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留下无数痕迹。
“再说一次给我听。”
“我……喜……喜欢你,周喻义。”
殷末闭上眼,呻吟着说出这句话。周喻义把他死死摁在身下,他连气都喘不过来,可他却依旧搂着周喻义的脖子,仿佛松一分寸,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他不想离开,也不想让周喻义离开。可他的爱情太令人绝望了,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忍耐中,让深爱的对方把他珍惜的这份感情磨成渣滓。他熬过了这二十多年,现在只想过好一点点的日子,就算只有一个人,他还有一点回忆可以支撑他走下去。
这场欢爱却最后成为了一场放纵,分手二字对殷末而言,是如此难以说出口。他太胆怯了,性`爱并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勇气,反而让他一步步沉沦,让他愈发割舍不下。
他们换了很多地方,床上,窗边,墙边……殷末最后被折腾得没了力气,窝在周喻义的怀里。周喻义点了支烟,一边抚摸着殷末汗湿的身体,一边吐了个烟圈。
殷末靠在周喻义的胸口,低低笑了一声。
“怎么了?”
“笑一声怎么了?难道希望我哭给你看?”
殷末伸手拿掉周喻义嘴里的烟,自己猛吸一口,结果被呛得咳嗽不已。周喻义连忙拍他的背,殷末咳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生生的忍住,拿过周喻义抢回去的烟,又吸了一口。
“我一点也不想在你面前哭,周喻义,今天是我给你表白的日子,我一滴眼泪都不想流。”
殷末最终还是抢回了这支烟的占有权,周喻义只有拿了另外一支,和他凑着烟头点燃了。一支烟的时间并不长,却足够殷末回忆他们相处时短暂的时光, 最终,烟化成灰烬,落在了殷末的手上,将他从记忆里拉了回来。
他抬头,看到周喻义担忧的表情。
殷末凑过去,在周喻义唇上点了一下:“今天是纪念日,我很开心。”
说完这话,殷末掀起被子起身,周喻义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顺着修长的大腿缓缓流了下来,殷末回头冲周喻义一笑,眉眼里满是诱惑:“要一起洗澡吗?”
他们本该在浴室里再做一次,周喻义却在殷末落入怀里的时候,将他抱进了浴缸。
“我给你洗头吧。”
你现在的演技真的很烂,和当初结婚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周喻义心道。明明说着高兴的事,眼里却根本藏不住泪光。
他让殷末头向后仰倒靠在浴缸边,一边拧开水龙头防水,一边用莲蓬头冲湿殷末的头发。他想让殷末放松下来,想帮他洗好澡,吹好头发,抱着他去床上好好睡一觉。殷末不想他有别人,他就暂时不找别人,殷末想要个小家,他们就好好组一个小家。所有将来的事,可以慢慢再谈——只要殷末别再用这样的表情对自己说他很开心。
周喻义挤了洗发露在手上,搓出泡沫后抹在殷末的头发上,然后双手插入发间,轻柔地揉着他的头发。他的动作很轻很缓,好像一辈子的温柔都倾尽于此。他以为殷末会平常和舒服一样,发出小猫般舒服的哼哼声。然而在他低头时,就发现殷末一直在看着他,一滴泪水正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周喻义,我们分开吧。”殷末轻声说,“如果你有一点在乎我,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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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个声音在周喻义心里呐喊。他本也应该说出来,这个回答不是冲动,是本能。可这个简单的字就堵在喉咙,他只有眼睁睁看着一颗颗泪珠从殷末泛红的眼角滑落,眼睁睁看着他第一次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殷末的眼泪就像烧红的针,扎在了周喻义的心里。
他捏着拳头,将他本该说的那个字生生憋了回去,低下头,在殷末唇上落下亲亲一吻。
“好。”
周喻义拿过莲蓬头替殷末冲水,他的动作不太稳,莲蓬头好几次掉在了地上,每一次撞击声响起,殷末的心便是一阵纠疼。他双手紧紧握着浴缸边缘,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微微泛白,强迫自己不去起身抱住周喻义。终于,温热的水流喷在了他的头发上,冲走了他头发上的泡沫,也带走了他的初恋。
殷末住回了孔语家。他表现地相当平静,依旧上班,下班,自己开车来回,一个人叫外卖。孔语开始和那个小娘受打得火热,好些天没回来,后来两人吹了,跑回来抱住殷末哭着要殷末请自己去周喻义那里吃饭以愈合感情创伤时,才听到殷末说了一句:“我和周喻义不会见面了。”
“什么叫不会见面了?”孔语一点也没从殷末脸上看到难过或者气愤的样子,“你们吵架了?”
“没吵架,就是觉得老这么拖着不合适,所以就决定不见面了。”殷末坐在沙发上,翻着一叠酒店外卖名片,“晚上吃什么,我请客。”
“这样啊……”孔语讪讪得摸了摸鼻子,觉得刚刚自己哭着喊失恋好痛苦好难过的样子着实有点丢人。
殷末翻完了一叠名片,看到孔语还和傻子似的盯着自己,问:“你这坑货也别到处瞎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怎么编排我的。”
感觉看起来还好?孔语拍了拍殷末的肩:“哎,我们这两难兄难弟。要不出去h一下?哈哈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是吧?”
殷末说:“我明天还有事,周六吧,把他们一起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