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在打瞌睡了,问:“要不要给周总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殷末被吓惊醒了:“不不不,千万别,我自己回去。”
合伙人一边和殷末说话一边开始拨电话了:“疲劳驾驶要不得啊,还是让他来接好了。”
殷末要哭了:“我两最近吵架啊,您能别叫他来吗?”
合伙人说:“那更得叫他来了,我和我老婆一吵架,她给我做顿饭,我去接她,我两就和好了。夫妻没有隔夜仇。”
殷末说:“我们是同性婚姻,您这理论套不上的。”
合伙人严肃道:“有什么套不上的?你这是自己歧视自己么?”
合伙人是个话唠,就殷末这番言论,逮住他好好教育了一番,先是教育他不能歧视同性婚姻,再又给他讲了若干家庭婚姻观,硬生生讲到周喻义来。
殷末撑着不肿的半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和合伙人握手寒暄的周喻义。
他猜周喻义八成是让合伙人盯着自己,否则合伙人哪里有这个闲心下来和他拉家常。周喻义这人果然不要脸,借着接送的名义干着斯托卡的事。
周喻义送他回去的时候,他忍不住对周喻义说:“我说你能不能正常点?”
周喻义说:“说的好像你有多正常一样。”
“我不正常起码不会跟踪别人啊!”
“跟踪你?”周喻义说,“你想多了,我没那个闲心。”
殷末问:“那你和我领导是怎么回事?”
周喻义说:“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脸伤了,想让他帮我多照看一下你,你领导人挺不错的。”
殷末没想到周喻义竟然用了这个理由,一时半儿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想到周喻义的伤,问:“你肩膀的伤好了么?“
“差不多了。”
“真的?”殷末不相信,瞅准车少的地方,一爪罩住周喻义肩膀,周喻义果然皱起眉,方向盘差点没握稳。
“在开车,你老实点儿!”
周喻义把殷末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扒下来:“信不信我打你的脸?”
殷末说:“我又没说我脸不痛。肩膀还伤着就注意休息,大早上开着车跑来吹冷风不怕伤上再加点风湿?”
周喻义说:“你不就是想让我不接你?不好意思,我这人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
殷末说:“……好心当做驴肝肺,不想和你说话了。”
他把头侧过去假寐,其实有些生气。这辈子除了吕缕他还没这么关心过人,结果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周喻义把殷末送到了楼下,又掉头走了,殷末问他去哪里,他说回公司继续上班,恰巧这时孔语也回来了,看到周喻义的车,按了按喇叭和他打了个招呼:“周总不上楼坐会儿么?”
“不了。”周喻义说完,径直把车开出了小区。
孔语的车在殷末旁边停下,问殷末:“我怎么感觉他最近对我特别凶?还是我的错觉。”
殷末说:“你没看错,就是对你凶。”
孔语说:“为啥呢?想不明白啊。难道是因为我说要轮了你?我不就说说吗?”
殷末说:“大概还因为你不做饭给我吃,把我饿瘦他心疼了。我说你今天回来这么早,要不要顺便去买个菜回来做饭?”
孔语说:“凭什么?你住我的房子还要我做饭?”
殷末说:“单身汉还是要多学学做饭,婚姻市场上才有优势,你不是天天喊着要找个老实人结婚过日子吗?又不会做饭还是直男审美,谁要你啊。”
孔语说:“我不会做。”
殷末说:“算了,先上楼,买点半成品菜试试。”
殷末会做饭,不过他懒,技术也不算太好,当初结婚时更愿意擦桌子洗碗。和孔语住一起后,两人就开始吃外卖,从城南到城北,把各个酒店私房菜馆的外卖都吃了个遍。
吃到后来两人都厌倦了,殷末就想开发一下孔语的做菜技能。两人上了楼后,殷末给孔语订了五六个半成品菜,都是加个工就可以出锅的。
孔语第一次做饭还是抱有相当大的热情,殷末怕他烧厨房还在一边指导,第一个葱烧鸡翅卖相不佳,味道尚可,出了锅孔语就开始炫耀,殷末鼓励他:“那就接着做啊!”
可惜第二个菜便出了篓子,孔语不会做饭但会吃,外面做菜有个秘诀是火大油多,他嫌第一个鸡翅皮烧的不够脆,这回排骨开了大火煎,没一会儿便闻到了糊味,他一紧张,一边关火一边拿起旁边的水就浇,殷末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用围裙罩住他的脸把他拉出了厨房,只听厨房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殷末冲孔语骂道:“傻了吗?不知道沸油加水会爆炸吗?”
隔着围裙,油星子迎面溅过来还是的感觉让孔语觉得心慌,他扯下围裙扔在地上,擦了把脸:“不做了!点外卖!”
殷末不想吃外卖,等厨房里声响停了进去准备接手,可一看到满锅的焦味和到处溅撒的油星子,顿时也不想动了。
“还是点外卖吧,顺便叫保洁阿姨过来收拾。”
两人又吃了顿外卖,白米饭塞口里索然无味。孔语想要请个阿姨回来做饭,殷末十分赞同他的想法,让他去联系。
现在会做饭的好阿姨抢手,孔语打了几个家政公司的电话,竟然都说要等通知,尤其说到是单身男性时,家政公司直接说,前面还有好几个有小孩的家庭在排队。
“什么意思??这年头都鄙视单身狗了?”
“单身狗本来就是用来鄙视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