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他。对,是他。从来不快乐的他。
那张脸是自己啊,又怎么会和那个男孩儿的脸重叠?
那个男孩,秦贻。
忽然之间,似乎嘴唇有了触感,潮湿、温暖的触感。
他居然想到了他,并记起了他亲吻他的感觉。
谢晓辉!
他离开之前,那个男孩儿似是焦急的喊了他的名字。
他现在在干嘛呢?是写东西还是看书抑或是给那株艳丽的猫眼浇水?干嘛似乎都不错,至少没人再去祸害他。
实际上丁易到现在也不敢去相信,自己曾那样对待一个男孩儿。只是,看到他的霎那,那股压抑太多年的恨意就冒出了头。对谢志意的恨,对嘉华庄园的恨,对……谢晓辉的恨。
是的,所以,丁易知道,他们都不懂他。
他们谁也不是他,他们又怎么会懂他?
他们,母亲、晓辉、钟旭……等等、等等自以为了解他的人。
◇◆◇◆◇◆
回到寓所,丁易从酒柜里拿了酒,斟满,缓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喝到烂醉,他已很难入睡。
很多家具还被白布所覆盖,这房间显然令人徒生压抑之感。
哥,是不是今后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当时的丁易还不会意识到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入侵。
当自己的生活、身份、理想,统统被另一个人入侵,你会感觉到,你被替代了。
谢晓辉来到这个家,带着曾被母亲遗弃的身份,承载着过去所经受的痛苦,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沈思慧绝对的重视。
她对丁易说:你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