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像意外,每一个也都咄咄逼命。
毫无疑问,谢晓辉现在半句也不能跟李默顶嘴,没有他,他就已经死了至少三次。于是,他说如何,他便如何。他就是一个古老的扯线木偶,李默擒着顶端来操控他。
然而,这样的日子,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一年,要等死老头下葬的今天才正式拉开帷幕。他得在这座灰暗庄园里生活满整整一年,不得离开。
想到今天的葬礼,谢晓辉一边吐出漱口水一边发愁。他想,那跟一场武装战斗没什么区别了。
那是一片青草满溢的墓地,只有南面有个略高的突起山坡,如果不是埋死人,酷似一片上好的高尔夫球场。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可也不少,然而除了他们,伪装的护卫比比皆是。东面、西面、北面,将由这些黑衣男子形成一个保护网。而唯独突起的南面,李默会在那里。他说,那是唯一一块适合埋伏狙击手的部位,要看死。
好吧,至少谢天谢地,他可算能离开他超过三十公分了。
这种日子真是足以令谢晓辉崩溃,无论吃饭睡觉醒着睡去,就连他沐浴更衣他都不会离开他超过三十公分。
好比现在,他在刷牙,他就那么看着他。
“今天你不要按许长风安排的,改穿黑色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