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遇,而是在某条陌生的街道上擦肩而过,他一定会回过头去看他。他是一个英俊的、有魅力的男人。
这么想着,秦贻伸手摸了摸谢晓辉的脸颊。其实他比他幸福许多,然而此刻,秦贻却莫名的觉得,似乎,他承受过的比他更要糟糕几分。
饮尽杯中酒,秦贻上了二楼,他敲响谢晓辉的房门,李默马上就开门了。见到是他,他的一张冷脸更冷了几分。
“谢晓辉在楼下睡着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他说完,转身上了楼梯,回了三层自己的房间。
李默带上门出来,下楼来到客厅。谢晓辉躺在沙发上,睡的很沉,浑身散发着酒气。他在身边坐了下来,最后搬起他的头,让他躺到了自己的腿上。
仍旧是灯火通明,李默点燃了烟,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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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辉醒过来头痛欲裂,佣人煮了醒酒汤给他,刚喝了几口他就吐了。一整天他都在房间里躺着,也不说话,李默感觉到了他的反常。
下午余芝过来了,他们说了会儿话,两个都很抑郁的模样。
傍晚来了另一位访客,许长风。与往常不同,他请他们离开房间,要单独跟谢晓辉说话。
他们在房间里闷了一个小时不止,出来的时候许长风一脸的怒态。谢晓辉倒是没事儿人一样,随意的翻看着手机晚报。
“余芝呢?”谢晓辉扔开了手机,点上了烟。
“回东屋了,谢美华稍后就会回来。”
“哦。”
“你们怎么了吗?”李默看向谢晓辉。在他看来,许长风与谢晓辉关系一向不错。
“谁?我跟许叔叔?”
“嗯。”
“咳,他骂我呗,说我整天不思上进,不是沉溺于男色就是醉酒。说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是恶名昭著了。”
“呵呵。”
“他这么一骂,我倒是终于有点儿食欲了,等我洗个澡,咱们下楼吃饭。”
晚饭谢晓辉并没有吃多少,仍旧胃口不好。去那片海滩,余芝果然在。她横躺在沙发上,毯子盖的很随意,煤油灯亮着,她却像不需要光亮般兀自发呆出神。
见谢晓辉进来,余芝坐了起来。
“怎么样?”谢晓辉叼着烟,看向余芝。
“咱们出去走走吧。”
“无所谓,就是你别介意我那个背后灵。”
“又逗我笑。”余芝穿上了鞋。
沙滩上湿气很重,涨潮了,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水拍在浅滩上,那声音不吵反倒让人安静。
“一早我爸就来我房间了……”余芝良久才开口。
“嗯。”谢晓辉点点头。
“他求我不要告诉妈妈,说妈妈知道了会将他赶出去,那他就惨了。”
“呵。”
“我也是这样对他冷笑,告诉他如果不想妈妈知道,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别去那么做?他说了很多,我根本不想听。”
“早知道这样,不如咱俩再多待会儿。”
“我是打定主意要告诉妈妈的,可是晚上见她喜气洋洋的回来,拉着我说那场婚礼,我又忽然想,那是妈妈想要知道的吗?她知道了就不会那样笑了。”
“冷不冷?”谢晓辉觉得余芝穿的很单薄。
“不冷。”
“海风挺伤身体。”
“不碍事的。”余芝用手拢了拢长及腰际的黑发,“所以我想来想去,什么也没说。我爸向我保证再也不跟穆珂胡来了,但我不相信他。他爱如何就如何吧,哪天被我妈撞见,他们自己再去解决。”
“跟这个家里,喘不上气是吧?”走上栈桥,谢晓辉伸手拉了余芝一把。
“可不是么。在s市的时候还好,几年前再回来,就又是这种感觉了。你们家有你们家难念的经,我们家也有我们家的。我妈总不是太看得起我爸,觉得他窝囊、废物,没出息,可她也不喜欢你……舅舅,”余芝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说起来她还真是个怎么样都不舒心的人。这次舅舅过世,她对遗嘱……”
“那遗嘱谁听了也得上火。然而他针对的不是你们,针对的是我。看起来好像他想把遗产都留给谢晓辉,实际上呢,呵呵……他不过就想看一场戏,一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精装大戏。”
余芝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谢晓辉,她拿下了他叼着的烟,扔进了黑漆漆的海里,“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
“小媳妇样儿。”谢晓辉刮了刮余芝的鼻头。跟她在一起,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特别的舒心。
“晓辉,为什么要回来呢?你真的是想要钱吗?”
“呵呵……”他无言的笑。
“答应我,别让自己陷进危险里。”余芝伸手抱住了谢晓辉。
“这说的是什么话。”谢晓辉轻抚着余芝的肩膀。
“我不知道。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恐怕很难,谁都想让我死。”
“那就走啊,离开嘉华庄园,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有自己新的生活了吧?干嘛要回来,干嘛非让自己不快乐?”
“宿命吧。余芝,你相信宿命这种东西吗?”
离开海滩,谢晓辉照旧送余芝回了东屋,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进去,而是看着她的窗口亮起灯,然后转身离开。
他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上到三层,敲响了秦贻房间的门。
还是一声透着慵懒的“请进”,还是披着线衣伏案写东西的那个身影,秦贻转过的脸的时候,他对他的厌恶却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