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繁花瞬一旦内力大量透支身体就很难坚持下去,最后只有油尽灯枯。
除夕夜,夜冥玥看着“站”在人群之首的阑王,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夜冥玥欣慰之余,满心伤痛,而如今,如以前一直呵护自己的阑王似乎又回来了,听到他的惊呼,夜冥玥心下有些欣慰。
思及与他手战的也是他的兄弟,手下不免留了情,可是夜清羽不顾一切的耗费内力,夜冥玥的留情只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路。
“小心!”一声呵斥,竟是小七夜清羽带来的那些个黑衣蒙面女子用月牙型浮月环打向了夜冥玥。
夜冥玥专心与夜清羽对峙,一时没有想到她们回偷袭,心下暗道不好,这边若要撤手抵挡恐怕也是要生生吃下夜清羽的重击。两相对比,只怕都是要硬接下一记。
正觉得那浮空而来迅速飞转的浮月环要打向自己,顶是五脏六腑骨痛欲碎,却在此时,余光触及到他的三哥阑王横空冲来,明晃晃的袖口在空中一甩,染上了猩红,阑王夜君佑用血肉之躯硬生生挡下这一击。而他为之挡了一下的右手伤处血肉模糊,只怕深可见骨。
突来的变故,使得千草心生茫然。夜冥玥、夜君佑、夜清羽,皇族之人啊,他究竟要听谁的?谁说的才是实情?究竟是谁灭了他们一族?
胸口百味具生,脑海里夜冥玥清冷却似温柔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十数年的相处,凭良心说夜冥玥对他甚是不错,丝毫不成亏待于他,甚至可以说是照顾有加,以夜冥玥素来清冷的性子,他如此做来已经是对千草表现出万分的疼爱。
可是……千草向前方,那老奴才卢骅身份不明,口口声声说是替八王办事,又说离间了大哥和二哥,为什么事到如今要反过来替夜冥玥澄清事实?
千草目光一转,突然瞪向惊魂未定的红衣女子,似乎是夜冥玥新封的德妃。且看那老奴才面露焦虑,眼睛却是镇定清明,慎知他们打斗起来可能会伤及无辜,立时用身体护着那妃子,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女子身上,将她拉至安全的地方。
从方才起便是如此,这太监分明是在维护那女子,以夜冥玥的性子怕也是利用了这女子才引得哑巴开口。
思及此处,千草立即跨前几步,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
郦妃自己惊吓过度,目光却时时移向夜冥玥身上,身怕他一个不留神着了歹人毒手。惊惧之下竟忘了自己站的地方并不安全,等有人拉她一把,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她才幽幽转而清醒,等看到拉她的人是这个不明身份的哑巴太监,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就在她要开口询问的时候一双纤纤白玉一般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郦妃抬起头来便就看见了此手的主人——千草。
千草冷笑一声,抓着的手不放:“这边不安全,郦妃娘娘还是不要离开我的身旁才好。”
老奴才看向千草也满是疑惑,待想起此人的身份,又转而惧怕,他发音不清地说道:“你是五蛛教的……你叫千草?殿下,老奴所说句句实言,您若不信要对老奴如何,老奴也不会有所怨言,老奴此生已算对得其家主了,可是殿下,此时与娘娘无关,请殿下高抬贵手千万不好错伤了无辜!”
千草冷笑:“无辜?无辜是你等说了算的?那我五蛛教众属何其无辜!哼,我看这女子满身妖媚,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殿下怎可如此说来?娘娘确实无辜,你且看娘娘年纪小小,定当与十几年前的事情武官,你又何必非伤她?”卢骅大惊,声声痛惜。
千草却不知怜香惜玉,抓着女子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使郦妃吃痛地叫唤出声。
“老实回我的话,你究竟是何人,你方才说得可是真的!”
卢骅看着郦妃吃痛,脸上满是心疼,忙应道:“老奴已经说了老奴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卢大人家中的下人,此事绝不假,而老奴所说也确确实实是真话,老奴可对天发誓,如若有所欺骗定当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千草继续冷笑一声:“你这老奴才好生奇怪,为何对这女子如此关心?莫非她是你的女儿不成?”
郦妃心下一惊,她的家姓确实也是卢,难道眼前这人真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不对啊,她可是燕南国人啊。
“这怎么可能!殿下休要胡说!”卢骅立即否认,他否认的太快太坚决,反而显出了这其中有蹊跷。
千草看出了这中间问题,于是便再次加中了手上的力道,郦妃连连叫疼,眼泪都落了下来,“既然不是你女儿,那她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喽。”如此说着千草再次加重了手上力道。
“啊啊……”郦妃惨叫连连,脸色发白,像是要疼昏过去。
“殿下,殿下!手下留情,快快停手!”老人焦急之下抓住千草的衣袖,就快要给他跪下了。
“滚开!”千草不耐烦地挥开手,似乎非要拧下郦妃的一只手来似的。
“殿下不要!娘娘是卢大人唯一的血脉啊!”老奴才叫道,已经是老泪横襟,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已经被眼泪模糊了。
“当年卢大人深知他得罪了太子殿下,定有大难,当夜命老奴将不足月的小姐送出了城,老奴原是燕南国一个小镇子卢家镇的人,老奴带着小姐连夜出逃逃到了燕南国这才逃过一劫!小姐自幼被卢家镇卢氏夫妇养大对此事毫不知情,求殿下放过小姐,老奴给您磕头了!”卢骅满是泪横,哭得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