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眼大汉直接被砸晕了吧;其次,你当我是飞人还是鸟人?能下来就不错了,还想上去咧。”
慕容泊涯嘴角略抽,他以前常常听某人骂别人是“鸟人”,也知道“鸟人”不是啥好意思。这个意思,就是自己这些能下能上的人都是“鸟人”了。
“刚才慕容炽焰似乎受伤不轻,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召我,我就过去了。”黄翎羽一五一十地道。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踢了他。”黄翎羽略显不耐,直截了当的带了过去。
其实他还真的省略了不少。比如慕容炽焰当时已经在房间里准备好香汤浴巾,非要和他来一场鸳鸯同浴。炽焰之所以出此策,也是想不动声色地现场确认这个“林习风”是否如自己所想,真是黄翎羽易容。
如果这“林习风”稍微聪明一些,听说要鸳鸯共浴,就局促不安、狼狈反抗,那就立即坐实了他的身份。
而如果他反应比较慢,脑袋比较蠢,自己跳进去洗了,这沐浴香汤中含有的药物也会让易容的药粉脱落,让精巧的人皮面具起皱。
哪知道黄翎羽比他料想得要狠毒很多。他当时虽然心知要遭,但如果立刻反抗反而死得更早,于是决定要先虚以委蛇,继而觑机逃出。
当时,黄翎羽慢腾腾地脱下外衣,慢腾腾把散发挽起,慢腾腾缠上慕容炽焰身子,在慕容炽焰有些轻蔑而又略含兴趣的目光中施展平生绝学,□这位对男子情有独钟的皇子的每一点神经。
即使是慕容炽焰也不得不承认,“林习风”很有天分,入楼才不过几日,就被□得极有手段。他哪知道,黄翎羽是纯粹的天分奇高,身为正常男性,借助学术之便,以前也没少研究中国历代皇室秘藏春宫图,理论加上天分,结果就等于效果奇强的催情剂。慕容炽焰很快难以自禁,满面殷红。
就当两人准备互相解衣,同入浴盆共浴时,在至近的距离,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刻,黄翎羽给了对方最为昂扬的那处,狠狠地,一个膝撞。
于是,慕容炽焰登时痛倒在地。
只是那时候忍下反感拼命□男人的记忆实在太糟糕,慕容泊涯问起,黄翎羽也双目乱转,一个劲顾左右而言他。
慕容泊涯也不再问了,他当时听到炽焰的痛哼,而后看到他踉跄的身影,此时再看到黄翎羽的神态,也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一旦清楚,立刻就起了点异样。
好在黄翎羽也挺反感的样子,就按下了没再提。尤其对方双眼乱转的样子,让他越看越心软,找出一颗蜡丸,拉住黄翎羽道:“先别说这么多了,你连着捂了三天改容的药粉,先清洗一下,否则再捂下去皮肤就该糟糕了。咱们一洗干净,立即就去化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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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心事初萌
蜡丸里封住的是油脂状的药膏,稍微涂上一层,就让原先覆盖在黄翎羽脸上的药粉消溶下来。除了一些贵重的或必需的物品,行李都落在秦淮楼里没带出来,也包括水囊,慕容泊涯只好用袖子给他把化了色料的油膏从脸上用力地揩下。
黄翎羽十分可惜地道:“那些金银锭子和铜钱串子没带出来,以后要怎么行路啊。”
“放心,本事在身,饿不死人。”慕容泊涯这时已经擦干净了,他放下袖子,正要开始寻找去路的方向,却被眼前所见惊了一跳。天色也越发亮起来,眼前所见的黄翎羽背对着天边的鱼肚白线。灰蒙蒙的天光滑过他的脸颊,散发出水润的光泽。
那眉眼还是黄翎羽的眉眼,但是说不出的什么地方,似乎已经在悄然改变。
“怎么?想到什么了?”慕容泊涯有些震惊的神色虽然很不明显,黄翎羽还是注意到了。
“你是不是……你后肩上真的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
“的确没有。倒是你为什么总是死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慕容泊涯惊疑不定,他虽是西戗族的后裔,但是这些年血统纯正的也越来越少,他也没见过真正的西戗族异化的过程。黄翎羽现在也十五六岁的身体,如果是西戗族的纯血,也正是到了异化的年龄。然而又并非林朗的子嗣,莫非是他眼花了还是怎的?
他再仔细观察了会儿,那变化似有似无,再看又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终于还是归结为先入为主的结果。
不过黄翎羽显然没放过他,纠缠着他解释了为什么要死缠着询问背后的伤。慕容泊涯以前没有跟他解释西戗族的种种特异之处,是因为世人皆因此认为这个族群是妖魔之后,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黄翎羽的信任已经较为深厚,况且这个人行事想法与世俗人差别何其之大,于是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当年大燕利用江湖教派之争剿杀白衣教的事情。
果然,黄翎羽听了西戗的种种事情,只是大睁着眼睛,一味点头道:“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一点也没表现出对异类的反感或排斥。
“只是很可惜,我身上没有留下定点你所希望有的那些标记。而且你看到的那些变化我也觉得很是正常,哪个男子不是十五六岁开始拔个子的?”说着靠近慕容泊涯,用手比了一下,原来他果然已经长了,过了慕容泊涯的下巴。
他做这些动作完全没有别的心思,慕容泊涯就不是这样了。
刚才拎着黄翎羽乱跑时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刻因为要比身高而贴近的身躯带着淡淡的温暖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