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前面的人接好热水走了,轮到邵飞时,热水箱的指示灯已经变成红色——开水没了,还得等几分钟。
邵飞回头看了看车厢,就这一小会儿,已经有点想萧牧庭了。
这种心情太奇妙了,不用吹气都快要飞起来,整个人飘乎乎的,胸腔里像塞了一团软绵绵甜丝丝的棉花,看到什么都想笑。
很快,橙色的指示灯亮起,邵飞上前一步,刚拧开开关,列车突然重重一晃,若不是他反应迅速,开水可能已经洒在手指上。
身后排队的大妈关切地问:“小伙子,有没给烫着啊?这车也不知怎么开的,老晃老耸。我那儿有绿药膏,跟我回去擦擦?”
“没烫着,谢谢您。”邵飞回头冲大妈笑。大妈一喜,夸道:“小伙子真俊,看你这身儿军装,是当兵的吧?我儿子也当兵,可辛苦叻。上次回来探亲,笨手笨脚的,倒开水把手给烫了,给我心疼得呀……”
邵飞忽然灵机一动,再次拧开开关时,心一横,把左手小指头探了上去。
其实也没真给烫着,连水泡都没起,只是看上去有点红。大妈夸张地喊:“哎呀小伙子咋这么不小心呢?来给阿姨看看,哎呦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