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忧胆子大,大咧咧的伸出一根食指就摸了上去,还上下蹭了两下。
谁知他头上一直很安静的那个小花苞,突然伸长了枝茎,从悟忧手心下方迅速地探了过来,花瓣一张,“嗷呜”一下,就把那珠子吞了,紧接着嗖一声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打了个饱嗝。
“嗝~~~”声音娇娇软软的。
悟忘摊着手心,跟八戒一起,傻呆呆地看着悟忧脑瓜顶儿。
悟忧摸了两下珠子,珠子突然不见了,花苞动作太快,他根本没看清,也愣了,抬起头问二师兄:“珠子呢?”
悟忧把手缩回来,指指他头顶,小小声儿道:“儿子抢去了!”
正说着,那花苞又打个饱嗝儿:“嗝——!”
这回声音比较豪放,悟忧也听见了!
他伸手一摸头顶,那花苞见势不妙,嗖一下,整个儿都缩到发髻里去了,悟忧摸了个空!
一时不注意,儿子乱吃了东西,悟忧便急了,扯开嗓子嗷嗷喊:“爹!爹!大事不好了!”
庄凡正坐那儿给焦糖糕修马掌,吓了一跳,差点儿把小刀捅自己手臂上,连忙放下焦糖糕,塞了一块儿糖给他,急匆匆跑过来,问:“咋的了咋的了?”
悟忧小脸皱巴巴,往庄凡怀里一扑,哼哼唧唧道:“我儿子把二师兄的龙珠吃了!”
庄凡大惊:“啥!”
扭头一瞅小白龙,好好地站在那儿呢,忙问,“乖乖啊,你无事吧?”
悟忘无奈地道:“师父,我好着呢,娃娃吃的是红叶大哥送我的龙珠,不是我自己的!”
庄凡这心啊,七上八下的,刚放下又拎起来了,把小儿子扶起来,问道:“孩子呢?还好吧?”
悟忧哼哼唧唧道:“我不知道啊,我摸他们,他们躲起来了!”
庄凡去扒拉悟忧发髻,啥也没看着,不免心急,问道:“怎么吃得那珠子啊?吃了什么反应啊?”
悟忧脸一红,道:“是我不好,我想摸摸那珠子,二师兄让我摸了两下,他们不知道怎么的,扑下来就把珠子吞了。”
悟忘凑过来补充道:“吃完打了两个嗝儿!”八戒也点点头。
庄凡奇道:“俩?俩孩子分着吃得?”
悟忘道:“听声音是。”两个嗝儿动静不一样嘛。
悟忘喜滋滋地想,听着好像有个女娃娃哎!
软萌!
这种事,庄凡也不懂,只好又把红叶叫来,咨询。
红叶抱着呼呼大睡的红孩儿,看了悟忧一下道:“呀,怎么都给吃了?”
悟忧搅手指,十分不好意思,“一不留神……”他真没想贪掉二师兄的珠子。
红叶道:“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吃撑了,躲起来消化去了!放心,睡饱了起来还是俩好孩子!”
悟忘想得多些,道:“大哥啊,我是水龙,这珠子是火属性,这珠子对俩孩子有没有什么妨碍啊?”
红叶笑死了,道:“你傻不傻,你赋予这俩孩子的,只是神魂啊。肉身都是悟忧给的,便是属性,也是从他那儿继承来的!”
悟忘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忙道:“那悟忧是草木之体哩!”
红叶安抚地拍拍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傻爸爸,道:“没关系,孩子们吸收的都是精纯的能量,跟你吃了一顿饭差不多一个意思。咱们的法术施展出来,无论火还是水,其实本源都是一样的,归根究底,都是一个东西,不要怕!”
庄凡听了,在心里竖大拇指,心道,红叶这再继续研究下去,保准就是大唐第一物理学家了!
这时猴子牵着马过来,道:“师父,焦糖糕的脚掌我看了,都还好,咱们这就出发吧?”
还没等庄凡说话,红叶便意气风发地道:“走吧!咱们上路!”
此话一出,正跟二师兄赔不是的悟忧大惊失色,扭过头道:“大哥,你不带着你徒弟回洞府啊?”
红叶笑眯眯地道:“唉,这不是还没选好地方,跟着你们走一段儿,哪儿好就在那儿住脚!”
悟忧哀嚎一声,把脑袋沉甸甸地搭在二师兄身上,开始装死,把八戒压得吱哇乱叫。
悟忘刚才还有点儿气小师弟跟他生分,此时见他这可怜样,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悟忧无精打采的去找焦糖糕了,悟忘摇身一变,又化作白龙马,要去载师父。
只是庄凡见红叶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娃娃,瞅着就怪可怜的,便道:“红叶啊,你抱着孩子,来骑着龙马上路吧?”
红叶摆摆手道:“我骑不惯马哩,我自有坐骑,圣僧不要客气!”
说着不知从哪里一掏,摸出一张硕大的绿色叶子来,抱着红孩儿坐了上去,叶子无风自动,飘飘然飞起来了!
庄凡瞧红叶,跟瞧哆啦a梦似的,心说这都把东西藏哪儿了?身前后背,袖子胸口的,逮哪儿掏哪儿!
再抬头望着这半空中忽忽悠悠慢慢飞着的绿色“飞毯”,心中也十分羡慕,这人竟然不怕冷的?
于是自己也翻身上马,拎着锡杖,带着徒弟继续西行。
今天八戒依旧放赖,还是好好地在庄凡胸口挂着。
八戒自来了,一直任劳任怨,行路时断后,休憩时帮厨,洗碗洗衣裳,半点苦也没叫过,又一直不敢往庄凡身边凑,庄凡虽然不知道徒弟怕什么,多少也能猜到些,因此心里疼他,待八戒十分心细,但态度上却总是淡淡,不像对悟空几个,说捏脸就捏脸,说抱抱就抱抱,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