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我在这儿那~~~~”
庄凡抬头一瞅,树枝乱晃,哗哗啦掉下好多落叶,那傻子站在树枝上一边挥手一边乱蹦乱喊,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
唐御弟一捂脸,他在地上都能看见,敖玉脚底下那根树枝子,已经断了!
果不其然,只听“咔嚓”一声,又听得好大一声惊恐的尖叫“师父啊啊啊啊!”
庄凡惊出一身冷汗,霍的起身看过去,见敖玉直直脸冲下掉了下去,惊得一把丢了手里的书,撒丫子飞奔而去,好在没两步,又见悟空一个急落,拎着敖玉脖领子把他提溜起来,万幸没让小白龙脸着地,这才把一颗狂跳的心塞回肚子里。
惊魂未定,庄凡都要给气死了,徒弟蠢出花儿来,他也是服气!喊什么!不是会飞吗!喊师父有个屁用!师父瞬移过去给你当肉垫子吗!
等大徒弟跟叼小猫崽似的,把二徒弟拎到他跟前儿,庄凡没忍住抽了敖玉好几下后脑勺:“让你淘气!好端端的,在树上乱蹦跶啥,自己几百斤心里没个数嘛!受伤了怎么办!不说别的,万一戳伤眼睛呢!地上枯枝烂根那么多!”
敖玉蔫巴巴的低头任师父收拾,委委屈屈抽噎几声:“下次再不敢了!”他一时情急,忘了飞嘛……再说他哪有几百斤那么沉……
庄凡瞪他:“再来一次,就该叫你大师兄看着你脸着地!”
猴子笑嘻嘻凑过来:“师父莫恼,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揍,打几顿就好了。不劳烦师父动手,等晚上徒弟代劳,让师弟吃个竹笋炒肉您看如何!”
敖玉正要抗议,猴子眼疾手快,伸手把小白龙嘴巴一堵,顺手就把他夹咯吱窝下面了,敖玉就伸手去挠猴子痒痒,师兄俩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把庄凡逗得又好气又好笑。
唉,自己要能回去,当个男幼儿园老师也不错,庄凡心里琢磨。
等徒弟们闹够了,庄凡问道:“悟空,探听得如何了?”
猴子脑袋上被师弟插朵小野花,蹦跶着过来了:“师父,徒儿四下里看了看,只有东南方向有个小城,虽然不大,却也能买些东西,只是不知道师父都要些什么,能不能买全。如想再去大镇子,那就要百里开外了。”
庄凡道:“无妨,我们又不是居家过日子,小城即可。多有多买,少有少买,没有不买。”又问,“离得远么?”
悟空挠挠后脑勺道:“远是不远,五六十里路罢了,只是中间隔着四五个山头,略难爬些。”
庄凡一噎,五十里路还不远,急行军也不过一小时四五里路,还要爬山……
庄凡正在发愁路难走,突然一个马头凑过来咬他衣服:“师父,骑我骑我!五十里路,徒儿跑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
庄凡心里纳闷,他还以为敖玉变成白龙马,脚力就和普通马没什么区别呢,只不过体力略足些,胆子也大,不会被老虎等野兽和大圣这个弼马温给吓趴下而已。
既然白龙马时速如此之快,怎么西行之路走了十四年?是唐僧消极怠工?是白龙马有意拖延?还是探路的三个徒弟故意绕了远路?
可是没容他想太多,肚子又叫唤起来了,庄凡叹口气,拍拍马头:“马鞍呢?缰绳呢?”
小白龙只好又变成人,数着珠子找东西,悟空性子急,拍了敖玉手背,拿过十八子手串儿,稀里哗啦都倒出来,把观音给的包袱挑出来,又要这么原样塞回去。
庄凡连忙一拦:“拿来与我吧!”他算看出来了,俩徒弟没一个干过家务活儿的!都是少爷!
大件儿行李也不多,大部分之前没遇到悟空的时候,唐僧差不多都丢光了,只剩了太白金星给他存下的两个包袱,装着通关文牒、经书和唐皇给的紫金钵盂并几件旧僧衣和一些零碎物件。
剩下的,有伯钦家送的米粮,里祠社里土地送的若干包裹,那一匣子丹药,再有就是庄凡收起来的袈裟,金顶毗卢帽和九环杖,以及几块金子和厚厚一打金叶子。
庄凡手快,把各项物品分类:不过是文牒经书、粮食丹药、棉被衣物、钱和日用品几大类,看着虽多,每样分下来,连颗珠子的底儿都没铺满,十八颗珠子十八个空间,庄凡叫悟空给他在手指肚上戳个口子,挤了血到六滴珠子上,把东西分门别类的装了。
庄凡想了想,把另外没用到的十二颗珠子拆下来,一个徒弟分了六颗,又拿出金叶子来,分了两打,道:“这些你们自己拿着,进了城,等下看喜欢什么就自己买。珠子放在身上,装些随身杂物。”
悟空和敖玉深深对视一眼,没说话,老老实实伸出手接了,各自珍惜地贴身放起。
庄凡把土地给的箱笼空出来一个,提溜出来,装了些僧衣薄被,又把通关文牒,几本略薄的经书和那本金子的经书都丢了进去,叫敖玉化为白龙马,配上鞍鞯,把箱子挂了上去,行走江湖,怎能没点儿行李。
自己则手里拎着九环锡杖,翻身上马,略觉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乃冲猴子哈哈一笑:“悟空,为师帅不帅!?”
猴子一挑大拇指:“老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又是提前入场的八戒:大师兄,你跟师父还有二师兄都是一个地方的银啊?
猴子摇头:我想的美呢!不是!
好奇脸的八戒:那你们说话,有时候咋一个味儿呢?
猴子慨叹一声:唉,呆子,你不知道啊,这东北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