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泡噼里啪啦炸得如同过节放鞭炮,程回全身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嘴唇微掀,却没有任何声音。
洛阳被他拉得一趔趄,心头一抔老血不听指挥地涌上脑门儿,一把攥住了程回拉着他的手。
他不近人情到冷血的地步,偏薄的嘴唇上拉出一线锐利的冷笑,不似平时。
程回面有痛色,断断续续地说,“昆山天池的池底,有一朵九叶莲……就是你的罪证。”
恰在此时,白玫在暗夜的遮掩下悄悄潜回了这个遗世独立的海滨别墅。她轻飘飘地落在程回卧室窗外的阳台上,姣好的眉目染上一层烟色,内心一片宁静。紧接着,在她手扶着的位置,栏杆上肉眼可见地镀上一层冰花,诡异又妖娆——
她凝神去看,愣了一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那不是由于天气严寒而造成的水汽的凝结,而是一个人开始散掉的修为。
她闪身入户,失控地尖声叫道,“阿回!”
“你干什么?!”白玫横眉冷对,一手分花拂柳一样推开洛阳。
她这一嗓子,把那头的顾寒声从一连串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唤醒,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