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哪怕此人眼下端着一杯鹤顶红要他喝,他估计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色令智昏”,色字头上一把刀,无怪古往今来,多如过江之鲫的侠士豪杰,都心甘情愿地死在十丈软红尘里。
不过,美人的注视,时间战线拉得委实有些长,洛阳原本只是沐浴在一汪清浅的桃花滩里,浑身的骨头轻得估计没有四两重,渐渐地,他就有些吃不消,那汪清浅桃花滩猛地春汛来潮,一下子淹到了他的头顶,他心里如同上百只猫抓似的,脸再次红到了脖子根,燎得他简直七窍都要冒气儿。
于是他那难得上朝点卯一回的警惕心狠狠刺了他一下,他用指甲掐了自己一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一片色心,艰难地将视线从美人身上挪开,扭头去看远处的千里冰峰,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时快得如同千军万马,再快一点估计就要猝死了。
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几口,心猿意马地强迫自己专注于另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
温故里盯着他看,顾寒声也盯着他看,为什么?
还有,方才他指尖上的那股“超能力”是怎么一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