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识相的话,趁早滚回去,别给老子添乱。”
洛阳眉毛一耸,以牙还牙:“你他妈算哪根葱——”
电话那头一阵忙音,“嘟嘟——嘟嘟——”,来电人挂断了。
洛阳夸奖道,“打脸666。”
巫祝老脸挂不住,一摊手,“都是,被非人力临时篡改了。”
“具体点。”
“你等等的,”巫祝闭上眼睛,“那捣乱的人所在的空间被挂上了一把锁,戏难不倒我,嗯出来了,是……”
巫祝突然一声闷哼,手指畸形地蜷缩起来,肥胖的身体在肚脐的位置被人一把狠狠攥住,皮肉都陷下去,像个罗马数字“8”的造型,苗条到不可思议。
移位了的腹腔脏器分别向上和向下,巫祝浑身绞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洛阳当机立断,一把敲昏了巫祝,把它捏成萝卜揣回了兜里,飞快地追上那辆清洁车。
他的手刚刚接触到车尾边缘,车头正前方那个十字路口瞬间不见了,代替的是一处万丈深渊。街边的风物依然如故,甚至一辆公交车还在继续向前开,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悬崖一样,洛阳头皮一乍,飞快地松开清洁车,一手甩出青云扇,扇缘刚劲的风瞬间将公交车前方不远的一颗大树拦腰切断。
那大树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横躺在公交车正前方,而公交车距离那处断崖只剩下了五六步远。
而清洁车趁着他一分神,立即从他手下逃之夭夭了。
他的手一松开——清洁车不见了,什么断崖都不见了,断掉的大树还在,公交车急刹车在公路上拉出的痕迹也一清二楚。
洛阳后脊梁骨上瞬间窜上来一股凉意,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发狠用力,有一股强烈的冲动,要不顾一切把眼前这些东西都告诉那被他熨帖在心口的人。
电话响了,和方才的号码一致,洛阳立即接通,张口就下狠药,“龟孙子,你千万藏好了,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活扒了你的皮——”
隔了好久,那头才传来低低一两声咳嗽,顾寒声那低沉的嗓音适时传过来,“翅膀硬了不是?口气这么大,几天不见,连我的皮你都惦记上了?”
洛阳一愣,说不清楚原因,鼻子瞬间就酸了。他捂着听筒,扭过头深呼吸几口,再回过头时,除了鼻尖和眼底红红的,一切都正常了,“没有,刚才有个不长眼的传销电话一直骚扰我,给我烦够呛。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想我吗?”
那边一阵衣服窸窣的细碎声响,顾寒声似乎有意识压低了声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洛阳的心猛地塌下去一块,软得几乎化成了一汪水,“真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亲你一口。”
顾寒声又低低地咳嗽了两声,“会唱歌么?唱个歌来听听。”
洛阳张口,咱们结婚吧。”
顾寒声秒回,“成。”
洛阳抱着电话慢慢蹲在路边的绿化带上,把自己整个身子都藏进了矮冬青里,像是怕自己的幸福被不相干的人瞧一眼就会少一眼似的。
最后顾寒声在那头说他撑不住了,就挂了电话。
洛阳才重新收拾好自己,结果,朝他迎面走过来两个小民警,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攥住了他手腕。
“先生,您涉嫌破坏公共财物和扰乱社会治安,跟我们走一趟吧。”
公交车上的司机和乘客们都已经下了车,公交车一头扎进路边的护栏里,而那棵大树连着其上悬挂着的过节灯笼一股脑儿落在地上。十分庆幸,没有人员伤亡。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洛阳实在不好意思大变活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别无选择地默默背了这个锅。
“放手,”他扳着一张棺材脸,“傻戳这儿干嘛?带路。”
他的手腕不知道怎么活动了一下,游鱼似的从民警手里挣脱了出来。小民警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如临大敌的意思。
到了派出所,洛阳提出他要看监控录像。
民警:“人证物证都有,看了监控你就能抵赖了?”
洛阳跟大爷似的,往椅子里一坐,重复了一遍,“监控。”
没一会儿,监控室的值班人员调过来该路段的视频资料,见鬼了,在那个时间和那个地点,监控画面刚好被一只被风吹断了挂线绳的大红灯笼挡住了画面,并且无独有偶,但凡能照到这个路段的监控因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原因,都没能捕捉到当时的画面。
民警拉过公车司机,“你说说。”
司机:“当时……”他只说了两个字,自己就迷糊了,明明亲眼看见大树倒了下来,而且他踩刹车的腿到现在都还在抖,他一张嘴竟然无从说起,白张着嘴喝了半天风。
民警一拉几个乘客,都是这种情况,一脸义愤填膺,却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阳嘲讽地看着这一帮人,灵机一动,嗓音陡然沉下来,“给我查一查车牌号是xx的车,是个清洁车,看看值班人是哪一个,现在这辆车在什么地方。”
他下意识把手伸进大衣里,巫祝那根倒霉萝卜不见了!
被迫跟他对视的民警一个激灵,突然改变立场,挥着手说,“行了行了,围观群众都先散了吧,堵我们所儿门口妨害办公,这件事我们自当秉公处理,都散了散了。”
他对洛阳说,“走吧,我带你去车管所。”
车管所的值班人员一看来人那一身警察制服,麻溜地给当先办理。而在城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