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穆风朝秦修走过来,递了一份文件样的页纸“你看一下。”
江夜单手拿起来翻得有些费力,他定睛一瞅,怒火当下就上了来“这什么?干嘛?我还残着呢这就出行程啦?!”
穆风是王牌经济人,现在手下艺人三个,除了秦修,另两个接手时间短现在也半红不紫,公司想借着穆风带红那两个。
要是以往,秦修决计不敢这么对着穆风大呼小叫,他人虽嚣张但对秦经济人还是尊敬的。但这不是平常,他江夜认识穆风是个鸟儿啊!“我不去,我也不看,腿疼,手也骨折了。”
穆风坐下来,眼镜折射的光打到江夜脸上,森森的凉“和我撒波没有用,广告推到一个月后了,到时候你就是腿没好,架着钢板也得给我上。”
江夜头大,眼前那男人板个脸把先前他扔到一边的行程表又甩回他脸上,“你要是不酒驾,祁少也不至于发火,现在殃及池鱼,底下多少人都看你不爽,估摸着明后天该有人来探病了,我们都给人拦下了,你公寓也被围了。”
江夜甫的一听,一下坐了起来,他力度大疼的一阵呲牙咧嘴,向着穆风“别看我,腰没断坐的起来!”
他又偏个头,“你说那祁少怒啦?我说他,穿的挺板儿的看着官不小,他倒底干嘛的?”
穆风看他那样子,“你瞅瞅你自己,说话动作,这都什么样子,被祁少看见,你还想跟着他么?!”
“我跟他干嘛啊我?!我好端端一大明星,我跟他犯得着嘛我?!”
穆风眼睛深深的看向江夜,半晌才开了口“你以为自己怎么红的,不是他捧你你能有今天?还大明星,这话同旁人说说无妨,你要是同祁少说,不是自取其辱么。”
江夜一听,顿住了,原来这祁少还是这秦修的伯乐了,“那是不能得罪,怎么也是有知遇之恩的。”
穆风好笑的看他,“旦愿你只觉他是知遇之恩。”
江夜顶不喜欢有人和他猜谜似的说话,“有话直说,我听不出你话里的九曲十八弯!”
穆风旦笑不语,只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过了好半晌,“秦修,你变化大到仿若换了个人。”
江夜又重新摊回去,“我脑子磕坏了。”穆风不置可否,“这些先不论,你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祁少没发话让你停工,你爬着也得上。别这种眼神看我,时间久了你就知道我是为你好了。”
江夜“切”了一句,转而道:“我要出院!”穆风双手环胸,“内脏伤得到不重,但脑子坏了,再加上你这腿脚这手臂,你觉得医院加祁少会放你出去?”
“你怎么说一句话带八个祁少的?他就算是我顶头上司也轮不上管我的生活起居吧,你再瞅我这肺脾的,半点毛病没有,能出院。”
穆风摇摇头,“你我都不是医生,争吵无用,你也无需同我辩驳,我不会应允的。”穆风拍拍他的肩,“好好休息。”而后便转身出门。
江夜瞟一眼已经闭合了的房门,语气嘲讽像只炸毛的斗鸡“说话咬文嚼字的,烦死了!”
邵肖楠再进来就看见他一副将死的样儿,“修哥,你你还好吧。”
江夜抬起一只眼皮,“你给我说说,穆风那男的,之前是不是老欺负我,还有那什么祁少,跟老子倒底什么关系?”
邵肖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哥,我才来几个月,都不清楚那些事儿啊。”江夜想也知道,娱乐圈水深,不定这秦修早些时候干过什么呢,得,之前的事他不提,不过按如今的发展,之后这身体他八成也还不回去了。
这也就江夜还天真的想找什么高僧度个法,这若换了旁人,早偷着笑了。秦修什么身价江夜又什么身价,说起来云泥之别。他提起一只眼睛,“孩儿啊,你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邵肖楠听得一头雾水,他摇摇头,紧着就听到秦修叹息般的声音,“不懂好啊,不懂才能放得下啊。”
江夜在医院也没呆得太久,过了没半个月就被应允出院了,他内脏伤得不重,脑震荡也是轻微的,最重的也就是他那胳膊腿儿了。绑带夹板架着也不算太大伤,但他职业身份特殊就显得这伤尤其的重。
他真是半小时也呆不下去,见了医生点头恨不得立马飞出医院,能多快就多快。穆风伸手按住他要飞起的身体,皱眉“你出院,想好住哪里了么。”
江夜仰头不解,“自然是住自己家啊。”
“你忘了你家被记者包了个全,水泄不通了?你是打算从房顶进?”
江夜皱眉,思索,“那我临时租间房总可以吧,不用多好,能容我的一亩三分地儿就成。”
“说得容易,一亩三分地换算下来也是八百快九百平方,八、九百平的地方你要我一时间给你如何找?”
江夜当下头就大了,他看着眼前一板一眼正正经经的人“我那一亩三分就一概数,我的意思是给个容身之所就好。”
穆风点点头,“我去问一下祁少,他若同意了,再说出去住哪的事。”
江夜目送穆风出门打电话,过了半晌,那男人回来,带来的消息却像是霹雷一样穿透了江夜的心脏“祁少说,你同他住。”
江夜抬头望过来,他当下就有点反应不能,“啥?和谁住?!”
江夜到头来也没弄清秦修和祁明拓的真实关系,但从这些小事上也能窥见些许,若是平常关系自然是不能住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