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会难过,渐渐变得疲倦麻木,她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
那双大眼睛总是看着他,满是质问:“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我就是你的保姆吗?”
为什么?
因为他爸爸是被她妈害死的!他怎么可能娶她呢。
可是——
梦里的场景清晰的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仿若前尘旧梦。
张亚文在这一刻发疯一般的想要见她。想要说对不起。他感觉的出来,哪怕梦里那么混蛋的他,其实也爱着她。
可他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降临,城市银装素裹,纯洁美丽,陆清抱着儿子在落地窗前看雪花扑簌簌落下。
陆威很兴奋,一直在怀里蹦跶,想要挣扎开,嘴里重复着单音节:“喂、喂、喂、喂、喂……”
“瞎喂什么。”陆清不以为然。
小家伙看到老妈过来伸手喊的更大声:“喂、喂、喂……”
白薇薇奇怪,伸手把孩子抱过来:“他说什么呢?不是在叫我吧。”
“来,宝宝叫妈妈,~。”
宝宝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嘴唇好半天,瘪瘪嘴学她:“~”
白薇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一脸兴奋,看着她的眼睛大喊:“喂、喂喂……”
陆清伸手点了下他的小脑门:“不能乱叫,哪有叫自己亲妈名字的。”
白薇薇咳了声:“没准人家是在叫自己呢。”
又不是就她一个人有这个wei字。
“也对哈。”陆清笑起来,拉着他的小手,对着他的眼睛,“叫爸爸,爸,爸!”
小家伙不理他,抱着妈妈指着外边大雪,兴奋的在怀里要蹦。
叫妈了不叫爸,这是不行的。
陆清也跟他较上劲了,看着他的眼睛教了有五分钟。小家伙被挡住看雪的目光,终于不耐烦了,嘟着嘴喷了他一脸口水,然后咯咯笑着把脑袋缩到妈妈怀里。
陆清:“……”
白薇薇乐的不行,捏他的小屁股:“你怎么这么调皮呀,真可爱,妈妈亲一口。”
照着他脸蛋亲了一口。
陆清拿纸巾擦了擦,撸起袖子,凶恶无比的瞪大眼睛:“小混蛋,今天老子得给你立立我们陆家的家规!”
这么复杂的句式,才六个月的小家伙哪里听得懂,以为在逗他玩,咯咯笑得更开心了。
一家人玩了一会儿,小家伙累了,趴在软乎乎的怀抱里睡过去。
“过完年我妈跟咱们一起回去。”
主要是在白薇薇家乡那边再办酒席,显示对她的重视。恰好夏安娘家也是s市的,那边的亲朋好友也不少,热闹一下也挺好的。
白薇薇心烦:“前两天白巧巧可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快点把钱给她打过去,说是婚期定下来了,三月份就举办婚礼。”
“呦,速度挺快的。”
她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呦个屁呀,不是说那俩人成不了吗?不是说那男的没看上白巧巧是为了逼着她打胎吗?真是烦死了,说是借,其实就是要,脸皮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什么野鸡也值当你生气。”他拿起桌上的温水凑到她嘴边,“喝口水消消气。”
她低头抿了一口。
还是很生气:“我妈妈真的要气死我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是她女儿还是那个白巧巧是……”
陆清拿着杯子自己也喝了一口,就着她刚喝水的位置。
听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冲她暧昧地挑眉:“没见过间接接吻?”
他高中的时候经常干这事……在她离开座位后,去她的课桌上,拿走她的水杯,幻想那是她的红唇……
但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她肯定会骂他有病。
他才没病。他就是喜欢她而已。谁让那个时候她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白薇薇哭笑不得:“你偶像剧看多了?”
陆清呵呵乐的十分开心,从她怀里把孩子抱到一旁的婴儿车里,然后坐到她身旁。
“受了不少委屈吧,可怜的。”陆清搂着她,“你妈这性子,还真是一言难尽。以前就觉得你妈人挺好,端庄大气优雅漂亮,举手投足就透着文人那股书香气,现在看看,固执奇怪也不少,苦头全让你吃了。”
白薇薇靠着他的肩,说自己小时候被欺负那些事,心里委屈,很多事情这么多年都记忆深刻,到最后她就哭了:“那是我妈,我没办法。”
“好好的哭什么。”伸手帮她擦眼泪。
“老公,我心里难受。”她声音软软的,像个撒娇的孩子,“只要我妈在,我就摆脱不了我二婶和白巧巧这两个讨厌鬼了。”
陆清不想让她哭了,吓唬道:“听说心情不好容易得乳腺炎,别哭了啊,有老公在呢。”
他下了军令状:“我保证这个年让你妈跟你二婶儿一家撕破脸,再也没有为她们说话的可能。”
“吹牛!”白薇薇破涕为笑。
她妈妈这么多年都向着那家,怎么可能几个月就变了。
“不哭了啊,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丑死了。”拿纸巾给她擦干净眼泪,笑嘻嘻的哄她,“你老公吹过的牛最后都变成了现实,不信咱俩打个赌。”
“我要是让他们撕破脸了,你就推掉新绿的工作,来给我当小蜜。”他厚脸皮调戏她。
“这个不行。”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反悔,而且合同都签了,条件还不错,给了她5的股份。
陆清早就知道这个条件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