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做不屑状:“这不是手伤了嘛,要是平常好着,老子才懒得管他。”
陆臻埋头吃菜,笑得很甜,只是没人看得到。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夏明朗沿着滨江大道慢慢地往二桥开,陆臻探身指着江边的欧式建筑说快看快看,那房子跟我老家好像。夏明朗见他这么扭来扭去的总觉得心里刺着慌,长叹气:“敢情不是伤在我身上,你不知道心疼是吧?”
陆臻一听就乖了,夏明朗知道这小子闷了一个月闷得出霉,心野得很,就盼着出去放风。他在路边找到地方停下车,推着陆臻去江滩上散步。
晚上的江风里还带着水生植物的腥气,潮潮的,却也不难闻,浩浩的江水对面有隐隐的楼宇。
陆臻的骨伤还没好利索,受不得寒气,夏明朗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陆臻也没推辞,他知道这种天气对于夏明朗来说不算什么。
天冷,江滩上没有太多人,偶尔有一两对模糊的人影从他们身边经过,看背影总是情侣居多,大概是只有谈恋爱的人才会如此,在这清冷的早春来江边吹风,所谓浪漫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种比较有情趣的无聊。
陆臻指着江堤的台阶很是羡慕,说这儿比外滩好,黄浦江就那么窄窄的一条儿,外滩还不让人碰到水,哪像这儿就能一路走到水里去,还能在长江里游泳,大气!
夏明朗把烟头咬在牙间,卷起袖子下台阶掬了一捧江水送到陆臻跟前。
陆臻伸出手指碰了碰,冰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