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砚礼接过钥匙,目送着修哲开着车离去,这才沿着路边往前走。这一路的桃花开得美极了,砚礼一直走到路口,才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苏家的老宅子离墓园并不远,车程二十分钟,他太久没有回去,对周遭的小道都已感觉陌生。
“先生,到了。”正发着呆,司机的提醒却在耳畔响起。
砚礼立即回了神,抱歉地笑了笑,将车钱递过去,“谢谢您,师傅。”
苏家的房子是栋私房,早些年就叫嚣着要拆,到现在也没见动迁组有动静。砚礼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去开门。
钥匙是他当年作为留念带在身边的,十年后再用来开锁,难免有些生硬,费了些功夫才打开。
屋里倒是没怎么变,只是积了层厚厚的灰。
老房子的条件不怎么好,自是比不了夏家的宽敞,却给人一种家的温暖。房间里有个暖炉,以前冬天父亲不在家,他总会跟母亲一块儿坐在炉前取暖。
记忆中母亲的手很暖和,而他的小手却是凉凉的,冬天母亲搓着他的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