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三十多天,为了避开海警和海盗,我们绕了很远。”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沙虎会留在家里,有事记得及时通知我们,回来后我亲自去码头接你。”
“我知道!”
穆桑知道,宫哲很有分寸,不该问的从不问,当然,穆桑希望他说的话他也从不会说,比如: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穆桑失笑:“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必须回来,阿哲,如果你不回到我身边,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好,迁怒的可能性非常大。”
“疯子!怎么,你怕我带着你的货跑了?”
“货可以跑,但是你不能跑!”
“废话说完了?那我挂了!”
扩音器里果然不再有任何声响,穆桑笑起来,这就是他的阿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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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港九龙区某巷子内!
此时已经十二点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一个黄发矮个子青年从一家夜店出来,他看起来喝了不少,神情很h,店里追出来一人,一把拉住黄发青年,埋怨道:“猫仔,怎么这么早就走,兄弟们还没玩够呢!”
“你们玩啦,我要回去的啦,最近惹了事,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拜啦!”猫仔说完踉跄着向巷子深处走去,边走边嘀咕:“切,什么穆桑,毛都没看见,肯定是他们骗人的啦!”
“我可没空骗你!”一人拦住猫仔的去路,因为背光,猫仔看不见来人长什么样,但是他个子很高,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人语气冰冷,满身寒气,显然来者不善。
猫仔一个机灵,吓得酒立刻醒了大半:“你,你是什么东西?”
“穆桑!”
“穆。。。。。。穆桑?哎呀妈呀!”这下猫仔的酒全醒了,转身撒腿就跑。
只是不到五米,前面又凭空冒出两人!
猫仔不跑了,双腿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刚才喝的酒全部变成了冷汗从全身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猫仔瞬间仿佛从寒潭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寒彻骨。
阮坤上前伸手拍拍猫仔惨白的脸,啐了一口:“跑啊,你他妈怎么不跑了?你个婊 子养的混蛋,敢吃里扒外,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
猫仔被阮坤骂回了神,转身扑通一声,跪了,一边跪着往穆桑脚底下爬一边求饶:“桑哥饶命,桑哥饶命啊,我是被逼的,桑哥饶命!”
猫仔爬到穆桑脚下,一把抱住穆桑的腿,这下他看见穆桑的长相了。
先是感觉帅,接着就是恐惧!
穆桑并没有凶神恶煞的瞪着猫仔,他的桃花眼一片清冷,里面不见桃花,只余厚厚的积雪掩盖着枯枝,猫仔在那里面看见了浓浓的杀意!
道上的人都知道穆桑素来最痛恨叛徒,并且有手刃叛徒的癖好,猫仔清楚,他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但是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让他仍然抱了一丝希望:“桑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桑哥饶命。”
穆桑不说话,巷子里非常静。
突然,猫仔眼前寒光一闪,他只觉右耳一凉,紧接着右耳传来钻心的剧痛,猫仔跟着就是一声痛嚎。
猫仔双手捂住右耳,汩汩鲜血从他指缝间汹涌流出,穆桑的脚边赫然躺着一只耳朵,鲜血淋淋!
“啊,啊,呼,啊!”猫仔痛得只能发出短暂的单音节,大口大口吸气,脑仁都快痛炸了。
穆桑用刀尖挑起猫仔的下巴,声音冷得直掉冰渣:“说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猫仔吓得整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哆哆嗦嗦,尼玛,他能说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实话呀,只能哭求:“是他逼我的,桑哥,真是他逼我的,他,他抓了我妈,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炸了我的房子。”
“切!”阮坤冷哼,踢了猫仔一脚,吓得猫仔尖叫一声,阮坤一把抓住猫仔的黄毛,狠声道:“废话少说,还有谁得了他的好处,大陆的货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啊,没有,不是,不是我,桑哥,真不是我,我不知道,啊。。。。。。”最后是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因为穆桑手中的匕首无情的又削掉了他的左耳。
猫仔一手捂住一只耳朵,剧痛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鲜血淋漓,浑身抽 搐,身下的水泥地溢出一滩水渍,这怂货吓得尿裤子了,阮坤嫌弃的一把扔了他:“孬种!”
陆洋上前对穆桑那个道:“桑哥,这货叫得太大声,可能已经引起注意了,咱们赶快走吧!”
阮坤拍拍手:“桑哥,还是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
穆桑冷眼一扫:“怎么,信不过我的身手?”
“不是不是!”阮坤干笑:“对付这种小角色哪里用你出手!”
窝在地上的猫仔一听,这是要完蛋呀,哪里还管什么耳朵不耳朵的,松开血淋淋的头就要扑上去抱穆桑的腿。
穆桑一看猫仔原本长着耳朵的地方光秃秃的,只剩两个血洞,再看他的手,满是血,穆桑抬脚就把他远远踢开。
猫仔跪在地上,双眼呆滞,仿佛抽风似的又哭又抖:“桑,桑哥饶命,我再也,也不敢了!”
阮坤上去掰住猫仔的头:“桑哥,这混蛋嘴里套不出什么了,都已经吓傻了,真他妈没用。”
穆桑一言不发走到猫仔身边,手上的匕首闪电般划出,在夜色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速度之快,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