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赶人,“快去。”
方如进知道自己再待在房间里沈逸肯定得急,只好退出来,又不敢离得太远,只好躲在
门外的书架后,赶紧打电话给周树青,电话刚一接通对方一句还没说,这边就崩了一长
串,“你那找金豆子呢这么久,赶紧上来,沈逸让我给虞墨找个中医,你得先上来帮我看
一会。”
周树青在书房最后又看了一遍抽屉,确定沈逸真的是连续吃了两片xiāo_suān_gān_yóu,才上楼,
其实弄得这么慢真不怪他,沈逸以前有自己乱用药的毛病,大家生怕他不舒服吃药硬撑,
便每天数过他的药,还记时记点,就怕这些救命的药,倒时候反过来要了沈逸的命,尤
其是xiāo_suān_gān_yóu这种,起效快又不能连续吃的,更是盯得紧,眼见其他药都只是少了一次
的分量,偏这个不合常规,周树青都快把诘厝尺,确定真的少了一颗,才赶
紧拿着药瓶找方如进,“这个少了俩,这些都少了一次的量。”
“所有都吃了一遍?”方如进拿过药瓶,这治胃疼的,止吐的,舒张支气管的,止咳的,
连缓解头疼的都拿出来吃,终是在不敢置信的翻找中,药瓶被方如进抖掉了一地,忍无
可忍,他没地撒气,转了一圈,只好点着周树青鼻子直骂,“你家沈逸真是太气人了,一
下吃这么多他也不怕中毒。”
周树青不在乎被骂,也不想说这熊孩子不是他家的,只是同样焦虑的询问,“那到底是怎
么样啊?”
“别管他,能吃的都吃了一圈,没倒就那么着吧!”说完,方如进拿着手机就要下楼,却一
把被周树青拽了回来,当下暴躁,“别拽,拽我干嘛?再拽我也得像虞墨一样把肺气炸,
把肝憋爆。”
周树青一听这形容吓一跳,立马朝房间看看,“真那么严重?”
“可不?你看那除了对沈逸外,像是好脾气的吗?天天忍着忍着,可不就变成这样,别拦
着啦”,方如进边说边挣脱周树青钳制,“这病我看不了,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可真等
发作,哪哪都是大事,愣是把血都憋到眼底去了,再忍我看离爆血管不远了,你也管管,
哪能像你这么惯着他。”
“我哪惯着了?”周树青听了也不愿意,沈逸变成现在这样,那是他一个人的错吗?“老爷
子都管不了,我能管得住?再说了,当初训练他的时候你没参与?别那光腆着脸说别
人。”
“那是前期,前期的时候你们谁都没跟我说他有病,直到在我面前发作过一次,我就再没
参与,那以后我也不让你们再逼他,你们谁听我的啦?”
“不逼,不逼能出息吗?”一听方如进又开始扯这事,周树青干脆撵人,“起开起开,赶紧
打你的电话去。”
见一个两个都是这么对自己,方如进也血压飙升,可到底看看房间里沈逸那难过的样
子,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赶紧出去联系人。
“我帮你揉吧”,周树青进房间,在旁边看了一会,眼见沈逸已经力不从心,还是一刻不
停的按摩,当下拽了把椅子坐在沈逸旁边要帮忙,结果对方头也不抬就说不用。
周树青想了想,“可你没什么力气,效果来的也慢啊!”
沈逸听了这才抬起头,“是这样吗?难怪现在消得比较慢,那你来吧!”说完要站起把位
置让给周树青,周树青哪里敢真让他站起来,连忙自己椅子一推,又将沈逸连人带椅子
抱起放在旁边,自己这才搬回椅子坐在沈逸刚才的地方,边揉边又看看沈逸,不确定的
问道,“真不累吗?要不我看着,你先回去睡会。”
“不用”,猛的两手都空下来,沈逸觉得没地方放,又够不到虞墨的手,只好拉着被角,
“你说他要气到什么时候?”
“嗯?”周树青没搞明白
“我知道是我太倔了,才会把他气成这样,可我是为他好,真的。”
看着沈逸脸上挂着不相称的哀伤和难过,这下周树青知道为什么方如进要让沈逸有点
事做,原来是怕他胡思乱想,眼见旁边沈逸又开始气急,周树青立马指指虞墨输点滴
的手,“一直吊瓶容易手凉,你给他摸摸,会比较好。”
“恩”
直到沈逸好好的站起搬到床的另一边坐下,周树青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转念一想
既然对方难得这么听话,便顺着往下说,“我看你还是趴着眯一会,等下要是他醒了,指
不定怎么不舒服,你到时候没精力陪着怎么行?”
“不会的”,沈逸说完看看虞墨的脸,听周树青说“要是虞墨知道你一直不肯休息肯定
生气”,只好趴在床边,“那我眯一会,万一他醒了,你要记得叫我。”
从来没有哪次能劝说这么成功,周树青在庆幸之余,也心疼,其实这孩子就这样,面冷
心热,只要是真心在乎的,就是捧上热血还怕对方嫌腥气,非得把自己活得十分符合对
方期待,才敢说问心无愧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心肠,怎么能不让人疼惜,哎~~
一口气压在心底叹了三叹,周树青才轻轻吐出,转头看见没出多一会,刚还勾着虞墨指
头不放的人,转眼就睡着了,周树青立马起身轻手轻脚的拿了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