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得了消息,避开了今夜的风头。”二爷又将我揽入怀里,轻轻开口。
“二爷不必担心,大少躲得过今夜,总不能躲一辈子罢。”我开口劝慰,适才听他与良弼的商议,再加上二爷之前告诉过我的,因此对于二爷的下一步,我也是知晓的。
“我怕他又打你主意,至今我还未查出,他是如何得知袁府里的人,不是真正的你。”二爷沉吟说道,这点我两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只凭当初短暂的接触,大少便分辨得出?
想到短暂的接触,我猛然一惊,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和二爷都给疏忽了,我连忙开口道:“二爷,是我手臂的伤啊!大少肯定无意中发现,那人手臂无伤。”
二爷一愣,他倒是忘了这茬,若是如此,大哥认出来也无可厚非,毕竟青衣的手臂,是大哥给折了,肯定知道伤在何处。
我看二爷沉思的模样,便知晓二爷忘了这点,难怪大少能认出那小倌不是我,二爷想了想,叹了口气,“无妨,能瞒过父亲即可,如此一来,大哥就算要找你,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
说完便不再开口,我静静的伏在他胸前,二爷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原先的布局和缜密的筹划,等的就是今夜的开头,谁知却出了点纰漏,让大少给跑了。
不过我却不知,二爷何时开始布置,竟能让载洵亲自上门找载沣的麻烦,载沣怎么说都是铁帽子亲王,载洵一个小小多罗贝勒,竟敢杠上载沣,真令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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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听醇亲王被急召入宫,载洵不只在皇上面前参了载沣一本,他还将事情给闹到了太后跟前,一时间醇亲王与多罗贝勒的兄弟阋墙,传遍了整座北京城。
二爷对这消息不置可否,只是让手下加紧查探大少行踪,倚翠阁里,柳诗诗的尸首像当初云裳一样,死不瞑目躺在床榻上。
收到消息时,我和二爷正准备进入桃源,二爷将袁祈遣退了,便与我一起进了桃源,我本想问他当初如何能够自己离开,不过被他手头上的消息吸引了。
“二爷,柳诗诗是五爷下的手?”我好奇问道,二爷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五爷利用柳诗诗,传出假消息,载沣经过昨夜,怎么可能还留着柳诗诗。”
五爷这招借刀杀人,不只替云裳报了仇,还让载沣栽了个跟头,这时我有些好奇,“二爷,怎会想到用载洵对付载沣?”
“我只是让他想想,他日光绪帝驾崩了之后,谁人继承大统?”二爷淡淡开口,看来载洵野心也不小,他定是想到了‘过继’这一点。
当初穆宗早死无后,慈禧太后选了载湉继承大统,是为现在的光绪帝德宗皇帝,如今的光绪帝,也无子嗣,日后继承大统的,肯定是要由宗亲过继的。
想来载沣应是心里有数,毕竟太后将荣禄之女指给他,载沣想得到,载洵怎么可能想不到,如若他能扳倒载沣,那么无论是他自己,或是他的儿子,都极有可能上位。
这样好的机会,载洵如何会放过,因此只要良弼稍加挑拨,载洵还不得跟着二爷的棋局走,只不过这棋子太过活跃,未能将二爷定好的脚本真正走完。
“那么今日载洵押走的两人是?”我好奇问道。
“是大哥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二爷淡淡开口,语气中闪过一丝杀意,没想到二爷竟是这样将了大少一军吗?将大少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当作革命乱党给推了出去。
“他二人如何会俯首认罪?”那两人被捉走之后,不会喊冤吗?
“载洵自有办法。”二爷缓缓说道,这点小事自不用他们担心,载洵那边就会想尽办法,让那两人就算不是乱党,也变成乱党,否则如何拉下载沣?
“……那个管事有些问题。”我沉吟道,那管事替大少牵线,让大少攀上冯国章,而且据二爷所说,那管事竟敢口中恶言,这有点耐人寻味。
“应该是太后身边的人。”二爷把玩着板指,缓缓说道,我一愣,二爷这般猜测倒也有几分道理,虽然太后属意醇亲王一脉,必定还是要将事情掌控在手中。
那么安插个管事公公,对太后来说再简单不过,还能掌握全府的消息走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立即向太后禀报。
“二爷,这么说,太后对你们袁家……”如果管事是太后的人,那不就代表太后惦记上袁家了?这样二爷不是危险了?
“应该不是太后的意思,怕是那管事心大了。”二爷摇摇头,太后在宫中并未亲眼见过新军实力,还不至于惦记上袁家,况且父亲尚在天津,并未入北京城,对太后没有威胁。
“他如何胆敢自做主张?”我惊呼,这一个弄不好,可是会将自己小命给赔进去的。
“有时候权力会使人蒙蔽了。”二爷开口说道,之后一片静默,我觉着气氛有些沉重,便想起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问题,“二爷,你那日如何能够自己出了桃源?”
“……似乎心意相通即可。”二爷被我突然一问,随后有些含糊的回答。
二爷答的含糊,我却心下明了,原来当初玉佩所说,要得了我的允许,才能使用玉佩进出桃源,那允许指的并不是口头说说,而是心里的接纳和信任吗?
不过二爷如何知晓的?我眼眸一转,是了,想必二爷从那大量的信息中,翻到了玉佩的使用方式,我眼角突然瞥见二爷唇角带笑,一愣,随即有些羞窘的移开视线。
想来二爷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