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骨一般。
“是是,那舅舅有什么高见么?”四皇子灌了一大口俨茶,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虚心请教这个舅舅。
“我已经打听过了,据说那四个人去了造纸厂躲藏,那里的守卫什么都很是严格,而且也有很多人对造纸厂眼红,而且殿下您不也是想要造纸厂的技术么?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说造纸厂里有自家的逃奴,让人带着一千家奴或者壮丁,直接将造纸厂端了,把里面懂技术的趁机弄出来几个,还能顺手把那四个人给解决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么!”朱金辉不知死活的弄了这么个注意出来。
四皇子一听就直摇头:“这个不可!”
直接让人带兵冲进去?
开什么玩笑!
哪怕他目前都未能正式的参与朝政,却也知道这朝堂势力盘根错节的复杂着呢,你得罪一个两个的势力,可能还有机会,若是敢动了超过三分之一,那就洗好了脖子,准备接受他们的报复吧。
造纸厂他是眼热,甚至是眼红,可是那又如何?若是硬拼他还真没那个敢硬拼的心思。
更何况,这可是相当于造反的举动,那些势力岂能善罢甘休?
这个舅舅怎么就出来这么个主意呢!
朱金辉没想到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四皇子竟然一口就否决了,这下子脸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他这些日子被人恭敬的请教着些事情,就有些自得了起来,更何况,近日他也慢慢的接触了不少权贵,眼界和刚来的时候,大大的不同了起来。
而那些人对他也同样恭敬有礼,他的官职也从边陲之地直调到了盛京城附近的万年县任职。
“为何不可?”朱金辉一撂下了脸子,倒是有些质问四皇子的意思了。
四皇子也不好受了,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哪怕是不受宠的皇子呢,也不能任由这样一个人来质问吧?
语气也硬了起来:“本殿下说不可就是不可!”看朱金辉的脸色不好,想着自己还得靠这个舅舅出谋划策,语气一软道:“不是外甥说您舅舅,您也在盛京里呆了一段时间了,这造纸厂不说别的,就是皇家都要股份在里面,你说你让人去冲撞造纸厂,若是父皇事后怪罪下来,谁来负这个责任?那些有股份的势力,又岂能善罢甘休?造纸厂不说是座金山,那也是个银矿一样的地方,谁都想搀和一脚,可是能进去的有几个?”
被这么一说,朱金辉倒是有些清醒了过来:“是臣考虑不周了!”
但是虽然表面上服了软,可是心里依旧没有放下这个计划。
这个计划可是他想了好久了的,被人这么轻易的就否决了,他还真是不甘心。
四皇子也叹息:“如今还得想个别的办法,来解决那四个人,追回账本才是。”
密账的账本可成了他的心头刺了。
“我们不是已经密切注意着东宫了么?”朱金辉因为根本不够资格,就连靠近太子的东宫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也不知东宫是个什么样儿,太子殿下又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有些不恭不敬的意味在内。
“密切监视有什么用?一日进出那么多人,谁知道哪个是给太子殿下送密账的啊?”四皇子头大的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近日叹息的次数,已经是他这些年的总和了。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掐不准,太子殿下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啊?明日的大朝会,他是去参加啊还是不去啊?
万一被太子殿下拿到大朝会上捅出来,自己不死也完蛋了!
朱金辉别看满脑子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此时也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陪着四皇子真真是商议到天明放亮的时候。
可惜,什么也没商量出来,最后不得不采取保守的方式,还是看着点儿东宫吧,万一有那四个人出现,自己?自己到时候再考虑好了!
340知悉与安排
他们犯愁,东宫也不得消停,正如他们派去的人看到的那样,太子一回来,各种事情就都找了上来。
储君的位子不好坐啊!
哪怕离开盛京去了边关挂帅,但是有些事情,皇帝依然会派人分摊给太子来处理。
一个是安太子的心,毕竟边关离盛京千里迢迢,他一个储君若是断了跟盛京他自己的势力的联系,心里能不多想么?
二个也是为了警告盛京里那些心里有小算盘的人,太子殿下虽然去了边关,但是皇帝可是看着呢,谁敢趁机划拉势力,趁机想要动太子殿下、或者说,东宫的势力,那就掂量掂量!
老四的事情,皇帝压根就没有看进眼里,也就不这么在乎老四的那点儿小动作了,有竞争才有成长,皇家奉行的就是弱肉强食政策,谁在争斗中胜出,谁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人选。
目前为止,太子殿下做的都很好,起码他的对手已经从三皇子景王变成了四皇子,这证明了太子殿下的手段和心智都趋于成熟了。
不过,做皇帝的都讲究一个平衡,没有人跟太子殿下对着干,皇帝还不放心太子殿下这个小小子儿呢,所以四皇子,也有意无意的,成了皇帝对太子殿下使用的另一块试金石而已。
太子一回东宫,各种事情各位手下蜂拥而至,最先解决的,自然是明面上的一些政务,打理好了之后,还要进宫说与皇帝听,之后要虚心请教皇帝事情处理的好坏,以及瑕疵等等。
政务一处理,就是两天的时间,各项事务繁多,太子殿下还得有耐心,对各种前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