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分可就乱了很多,他是和程绍奎称兄道弟的,若是拜了自己为师,那就是要小程绍奎一辈儿,多别拉啊!
可是封靖安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顾及身份的和护院们一起训练,那些枯燥的招式他一练就是一天,衣服都脏的不像个样子,他也不在乎,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少年人。
“别别!我这些东西也都是师父教的,他老人家是不世出的高人,而且已经作古很久了。”莫天涵又把那个莫须有的师父抬了出来。
“啊?”一时之间,封靖安就蔫了:“小弟明白了。”说着起身准备告辞,而且是一脸的心丧若死。
莫天涵赶紧拉着他不让他走:“我还没说完呢,你告什么辞啊?”
“莫大哥不必说了,小弟不会让大哥违反师命的,任何一个门派或者是传承,都是有严格的规矩,是小弟鲁莽了。”
封靖安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本来就是个嗜武如命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任了军部左武卫都尉,莫天涵教给他和护院们的招式,都是非常实用的散打招式,他觉得已经很好了,不过祖父却建议他拜师,因为莫天涵既然能交给护院那么好的招式,若是他亲身传授的话,肯定还有更高更好的东西。
所以他才会备了礼物前来,希望能达成心里的愿望。
可是却没有考虑到莫天涵也是有师父有顾及的,就这么莽撞的上门,如今也只能黯然离去。
“瞎说什么呢!”莫天涵笑着跟他道:“我虽然不能违抗师命教导你武艺,可是我可以代师收徒,你若愿意,日后你我拜兄弟相称,如何?”
“愿意愿意!”本来以为没希望了,突然来了个急转弯,乐的封靖安都要喜极而泣了。
莫天涵也没给那个无名的师父弄个东西祭奠,封靖安不愿意自己就这么草草的跟莫天涵结草插香的拜师,问了师父的名讳,莫天涵无法,只好编了个“莫虚”的人名给他,说师父字“悠仁”,号“清风居士”,其实连起来读的话,就是“莫虚悠仁”,白话就是“没有人”的意恩,无奈封靖安正热血上头,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这家伙问了师父的名讳之后,跑回盛京城又办置了,两车东西来。
莫天涵把家里旁边的小祠堂打扫了出来,封靖安带了好几个仆人,亲自将东西都搬了进去,座椅板凳、香案瞑烛是一样不缺。
还有一抉刻着师父名讳的檀香木的长生牌位,让封靖安恭恭敬敬的抱着放到了供柜的主位上。
秋妍看他们忙活,也亲自带着几个哥儿来帮忙,等一协安顿好了,莫天涵看着那个无名人士的高大长生牌位,哭笑不得。
秋妍倒是看的特别认真,还扯着莫天涵第一个给师父的长生牌位扣头,闹的莫天涵心里这个不是滋味。
之后是师兄弟俩给师父扣头,封靖安认了师父,又拜了师兄和嫂哥,这回可真走一家人了。
封靖安自幼父母双亡,是祖父亲自抚养长大的,规矩也是他祖父和祖么么教导的,所以他对亦师亦友的莫天涵非常依赖,如今成了师兄弟,就更高兴了。
莫天涵假模催样的跟他说了一大堆所谓的“师门规矩”,其实也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他前世的特种兵守则搭配公司的员工守则而已!
但是条目多如繁星,封靖安拿着一支毛笔奋笔疾书,争取全部记住师门规矩,以免日后犯错,被逐出去!
等写完了才发现,里面的东西要求的真不是一般的高!
“师兄,师父真是一个隐士高人!”封靖安拿着一摞规矩条目看的眼冒金花,还不忘赞肯一下自己那未蒙面的师尊大人。
“嗯嗯,师父是很有涵养的高人!”莫天涵十分无良的忽悠了封靖安这个新任小师弟。
封靖安棒着厚厚的一摞纸张颠颠儿的回去了,秋妍和莫天涵夫夫俩关起门来,面面相觑。
“相公,妍儿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师尊的事情?”秋妍开始了“审问”。
“呃?那个,是因为相公都十多年没回去过了,下山之前他老人家就闭关坐化,相公也是因此才下山的。”莫天涵还得接着扯谎掩盖,真是郁闷的要死。
“哦,妍儿不是别的意思,既然师尊已经不在了,那也应当立牌位供奉才是,相公不要伤心,你还有妍儿和忧哥儿,还有这个家呢。”秋妍以为莫天涵想起师尊伤心了,乖乖的抱着自己的相公,让他不要伤心。
莫天涵心里说着“善意的谎言”之类的美化词汇,表面上却不显,反而趁着夫郎靠过来的时候,伸手拦着夫郎的小腰:“相公知道了,就是心里难受让相公抱一会吧!”
大脑袋还窝在秋妍的颈间蹭了蹭,可怜今分的声音顿时秋杀了秋妍那颗善
良的小白心。
“嗯,相公不难过!”可怜的小白秋妍,还十分自觉的安慰莫天涵呢!
嗅着这人身上自带的那股子清新的气息,莫天涵的心里突然的平静了下来,若是一些善意的谎言能解释清楚自己的与众不同,说些又何妨?
就当那个师父是前世的自己吧,如今的自己只是莫天涵,也只能是莫天涵,而不是别人!
另一边,封靖安回了家里,在书房跟祖父说了自己拜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