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慕芊雪的身子已经悬了空,看着墨非渊那薄情冷峻的脸,也是不顾手腕上的疼痛,使劲儿的挣着身子。
“老实点。”墨非渊的声音凉凉的,带着一丝模糊的怒气。
说完,横在腰上的手猛地收紧,疼得慕芊雪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陌语则是跟在后面,跟身边的小厮说上了两句,终于到了苏府的时候,已经看到有人拿着药箱等在门前,谦恭的鞠躬说道:“王爷,我们老爷吩咐小的来给慕小姐止血。”
“不必,她死不了。”墨非渊直接把医师推在了一边,大步的走进屋中,没有半点的犹豫。
他这是来的哪门子火气!难不成真的是想要自己失血致死?!
苏府不小,刚刚踏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像苏陌语身上的味道,暖暖的包裹上来。
有丫鬟引路,室内已经是备好了酒宴,墨非渊椅子旁摆着一个相对小巧些的凳子,上面细心的垫了软垫。
慕芊雪刚被君无遐放下了身子,下意识的就是要坐上去,可是软凳已经直接被踢倒在一边,自己身子一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墨非渊,你居然想要怎么样!”手腕上还格外的疼痛,慕芊雪瞪着墨非渊狠狠的问道。
“怎么?担心被别人看到?”墨非渊的声音冷冷的,抬起了慕芊雪那淌血的手腕,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要我来勾搭男人么,我自然是不怕被看到,可是王爷你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么?”挑衅的尖着爪子问着,慕芊雪扫视了一圈屋中的人。
屋中的人很多,都是达官贵人的样子,比游船那次盛大些。
慕芊雪见墨非渊不说话,又是要一句撞过去,可是手腕上的伤口抽疼,像要被扯碎皮肉似的,而墨非渊的手就捏在自己的手腕伤处。
缓缓的,他修长的指尖动了动,指尖滑过的地方,凉爽了起来,覆了一层薄薄的凝脂膏,痒痒的,滑滑的。
自己该不是眼花了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冷情王爷把自己抱在了怀中,还涂起来止血的药膏,一副标准贤夫良父的样子……
“喂,还疼么?”声音很是别扭,一说出,室内哗然一片,又迅速的安静下来。
“墨非渊,你脑子没事吧?”颦眉,慕芊雪看着自己的手腕,问得犹犹豫豫的。
一记暴栗顿时就响在慕芊雪头上,丫的,好疼。
看着眼前这眸中带着怒气的男人,慕芊雪不禁苦笑,还好,他脑子没事,这处处虐待自己才是他的本性。
“王爷,刚才我已经吩咐的医师说,慕小姐应该去厢房休息一下,否则对身子影响极大。”苏陌语的声音从左侧传来,温温的。
转头看去,他还是紫衣紫袖,翩翩然的样子,举杯投足颇为耀眼。
“真的?”稍稍顿了顿,墨非渊才终于转身问道。
转身的时候还顺手压住了慕芊雪的看向苏陌语的脑袋,他的指尖穿过发丝,脸直接贴上了他的衣裳,鼻尖抵在他的心口。
“自然,王爷既然这样的疼惜慕小姐,还是让她好好休息,我们也好畅谈饮酒。”波澜不惊的声音,淡淡的模样,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他只是个说书人而已。
疼惜?苏陌语真是说笑了,墨非渊对于自己有的只是折磨和践踏!
墨非渊他又什么不反驳,这么多的人看着呢。
能感觉到勒在身上的胳膊先是收紧,之后慢慢的松开,整个人重重被他推在了一边,要不是被上前一步的丫鬟扶着,肯定是会直接的摔倒在地上了。
“给本王老实点,否则一定不饶你。”墨非渊声音狠狠的,看着被两个丫鬟扶向了厢房的慕芊雪。
身子放平,慕芊雪摊着手腕,进屋的医师颤颤巍巍着身子,看到自己竟然是害怕极了的样子,小心的拿着一块玉勺,剜起一块凝膏,用勺背涂在慕芊雪手腕上。
就是涂个药何必那么麻烦,刚才墨非渊不也就是动作声音的直接往上涂么。
“你不用这样的小心,我能忍住疼的。”慕芊雪淡淡一笑,对那个医师温和着声音说道。
“小姐,老身也知道直接用手涂着方便,可是……王爷说了,要是老身敢碰小姐的身子,就直接剁了老身的手。”那个医师的手说这话的时候,手更加的抖了。
慕芊雪皱起了眉头,他这样的吩咐到底是算作什么!
给自己手腕勒伤,却又自己涂药。
让自己来勾引男人,却又不让自己看他人哪怕一眼。
手腕处理妥当,不像一开始那么触目惊心,疼痛也是缓解了不少,可能是失血有点多的原因,晕晕乎乎,有点困了。
隐约觉得有人进来,坐在旁边,执起了自己的手腕,看得仔细,呵,这是哪个不怕剁手的。
“到底好没好点……”握着慕芊雪手腕的男人自言自语一句,像是怕惊醒了自己似的,故意压低了声音。
抬着自己手腕的那手缓缓放下,缓着力道搁于榻上,动作轻柔。
轻柔的都有点不像是男人。
更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冷王爷。
也就是这个轻柔的动作,慕芊雪觉得自己心底柔软的某处好像被轻戳了一下,似乎起了一股朦胧的感觉。
“墨非渊,我还以为你恨这女人呢。”冷到极致的声音,有个男人从外推门而入说道。
“我自然是恨她的。”墨非渊的声音响起,没有半点的犹豫迟疑。
“我记得你做事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