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位……”
“哦,对。还有个盟主。”颜歌行截断赵鹤鸣的话。转头看看同伴,“你们谁有兴致?”
朱溪连退几步远。
花树年笑着摇摇头。
薄阳抬头看天,装作没听见。
至于秦泠雪,人家压根就没停下脚步。
“……”这绝对是来闹场的,赵鹤鸣愤愤地想。
“他们没兴趣。你继续当好了,不然你们接着比。”颜歌行耸耸肩。
“……”那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趁机出风头吗?!
结果就是——武林盟主依然是逍遥山庄的赵鹤鸣。
青鸾宫和泠云阁打了一回酱油,不过,这酱油打的倒是江湖中人人尽知了。
“阁主,刚才听你的话,‘泠云剑法’还有第十招?”颜歌行快步跟上。
“你掉了个‘副’字。”秦泠雪纠正道。
颜歌行一囧,这不是重点吧?“副阁主和阁主一样英明睿智,不相上下。兄弟情深,我想阁主是不介意与您同起同坐的。”
秦泠雪道:“别急,回阁后,阁主会督促你们勤加练习的。假以时日,你就能使出第十招了。”
颜歌行脸色一垮,“督促练习”?想到这四个字他就如芒在背。苏云起的督促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他可不可以当做没问过?
“副阁主,你能不能当做我们不知道还有第十招?”
“不能。”
“……”
夕阳艳红夺目,整个西边天空如同燃起了熊熊怒火。烧着的云彩低的快要压到地面,红彤彤的似乎要吞噬天地万物。连天的碧草都被渡上一层朦胧的淡红色。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在古道上。
颜歌行见秦泠雪这两日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这次武林大会,副阁主有什么看法?”
秦泠雪睁开眼,看向颜歌行的方向,视线却越过他,落在外面的夕阳上。他微微眯起了眼,淡淡道:“周之庭的武功不下于树年,甚至你。赵鹤鸣则远在你之上,至于江寒袖,我想赢他并不容易。”
颜歌行震惊道:“这……怎么可能?”从头到尾他们都是轻松应对,胜的不费吹灰之力。如今秦泠雪的意思却是他们能赢,实在侥幸。颜歌行简直无法理解。
花树年不解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为何会佯装不敌?”
秦泠雪道:“周之庭会败,可能是因为他自知打不过赵鹤鸣,无法当上武林盟主,所以不想被人利用。赵鹤鸣连任武林盟主已近十年,怕是大多数门派早已不服。树大招风,他是想让我们当这棵大树,他也好乘凉。”
朱溪道:“难道他不想当武林盟主?如果我们选了人,他岂不是要退下来?”
秦泠雪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以他的为人,断不会将武林盟主之位拱手让人。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夕阳在秦泠雪的脸上染上薄薄一层绯红。他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那绯红的颜色似乎也跟着淡了下去。异常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树林。
车内三人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通常这种时候,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颜歌行问道:“怎么了?”
“林子里有杀气。”秦泠雪挑起车帘,对驾车的薄阳提醒道:“小心!”
☆、第七章归途遇袭
马车渐渐靠近树林。
这下连颜歌行也感觉到林子里弥漫的杀气了。
几人各自凝神聚气。
树林里异常静谧,连一只飞鸟都没有,只有马车轱辘滚动的吱呀声。
一片树叶缓缓落下,青碧的叶子在空中翻了个卷儿,还未及地,就见一丝丝细微至极的,闪着金芒的线从四面八方飞向马车!
那金线在夕阳的映衬下越发闪亮。金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几乎交织成一片巨大的光幕。每一根都没入车身的四周,车棚瞬间被掀起,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起!”秦泠雪喝道。
与此同时,几人一飞而起,离开马车,落在树枝上。秦泠雪这才看清,四周的树上都立着蒙面的黑衣人。而金线的另一端是一只小巧的的金钩。
秦泠雪蹙眉,“血影门?”话音未落,那些金钩便飞了过来。秦泠雪急忙闪开,金线碰到的地方,树叶迅速枯死,飘落。“金线有毒!小心!”
只听朱溪“啊”的一声,从树上坠落下去。她只顾着避开金钩,未曾想伤人的会是金线。一时大意,被它割开手臂。朱溪一阵晕眩就掉了下去。
花树年一跃而下,捞起朱溪,一个鲤鱼翻身,带了上来。一边赶紧点住她的周身大穴,防止毒素蔓延,一边叫道:“朱溪中毒了,速战速决!”
颜歌行和薄阳立即聚拢过来,替二人挡住金钩。
秦泠雪拔出凤翎,提剑而上。手腕一抖,剑光盈盈.只听“铮铮”一阵脆响,那金钩已缠了上来,宛如条条毒蛇,绞住凤翎剑。
秦泠雪连挽数个剑花,紧紧绕住金线。提起内力,以气御剑。一阵脆响后,金光如暴雨飞射而出,林间顿时一片灿烂炳焕,流光溢彩。
金线崩断的瞬间,秦泠雪掷出一把银针,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闷哼,然后是沉闷的坠地声。
黑衣人见形势不对,立刻撤退。
秦泠雪也不再追。
花树年抱着昏迷的朱溪飞下,把她平放在地上,沉声道:“是‘刺心’,此药出自七步堂,中毒者心脏麻痹,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