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什么奇怪,说白了只是床伴关系,是我想多了。”
不过他依然想感谢教他葡语,因为他最终顺利从人群中突出重围,如愿拿到了卡卡的签名与合影,他几乎争分夺秒地把他学来的恭维话都用上了,而卡卡也很惊喜地与他交谈,虽然——他一句也没听懂……不过,那是个好脾气的巴西人,即使不停地有人围上来要他的合影签名,即使他偶尔难掩疲乏,还一直挂着礼貌的微笑。
满载而归的b市之行之后,他又要回去面对欧隽坤了。
可不知道是欧隽坤不想见他,还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他回来的时候欧隽坤已经去s市出差了,薄荷草则被他丢给公司同事照看了。
于是偌大的房子又冷清起来。然而冷战当然不能放任下去,他想等着欧隽坤出差回来,大家坐下来谈一谈,或者简单地妆模作样地道个别也好,毕竟大家都不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与其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不如形式上走一走。
大概是欧隽坤在s市出差的第八天夜里,他接到了张凡的电话,对方跟他说:“这次出差没想到项目进展这么慢,时间又往后顺延了。欧总带来的药快吃完了,您看方便的话能不能给送过来?或者用x丰快递?”
孟维立马就联想到了他从前停药后可怕的戒断反应,倘若不及时拿到药,搞不好这几个月来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交给快递吧,他多少有些不放心,反正去s市坐高铁最方便,明天晚上收工后出发,大不了赶夜车回来。
这样筹划一番后他就给自己订好了往返的车票。
当他敲开欧隽坤的房门时,他清楚地看到欧隽坤万分意外的神情:“你怎么来了?”
孟维把药盒从包里拿出来给他看:“给你送药来了。”
欧隽坤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叹了口气道:“张凡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你什么意思?又想随便停药了?”孟维有些生气地问他。
“顶多再坚持一两天而已,撑得过来。”
孟维被他气得够呛,一甩手把药扔给他:“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管你了!”说着就想掉头就走,哪知手腕却被欧隽坤死死钳制住,下一秒就被强行拖入房里。
身后的门被摔上的刹那,整个世界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欧隽坤松开了他的手腕,率先开口:“那晚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向你道歉。”
他禁不住冷笑,侧过头去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你的道歉?”
欧隽坤却岔开话题,问他:“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带你去餐厅吃东西。”
“你就没别的话和我说了吗?那我说,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以后不再往来。”也许是真的饿了,说完这句话他只觉得胃疼。
哪知欧隽坤却无比冷静地说:“我不同意。”
孟维简直哭笑不得:“你不同意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他顿了顿,说:“记得按时吃药,以后想停药也一定按医嘱。”
可是欧隽坤却一把抱住他不让他走,纠缠间欧隽坤仗着身高和力气的优势把他压在墙上疯了似的吻他。
他痛苦地躲避着推搡着,一遍遍叫欧隽坤放开自己,可是欧隽坤根本充耳不闻,隔着一层衣服胡乱大力地摸他的身子。
他只觉得情况根本不受控制,又是难过又是绝望地想着,他们之间果然从来只有性。
冰凉的手指贴着肌肤滑入内裤时,他被激得腰一软便贴着墙壁往下滑。然而意识上还是坚决抵制欧隽坤对他的侵犯。
可那毕竟是他喜欢的人,他根本下不了狠手。
到头来还是渐渐放弃了抵抗,认命似地被欧隽坤压在床上亲吻抚弄,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被他顶礼膜拜了一番,然而心里还是冰凉冰凉的一片。
后来欧隽坤戴安全套时竟然因为紧张,手都有些抖了,他是最看不得欧隽坤这样,心疼地闭上眼睛。
双腿被欧隽坤抬起架在肩膀上,他只觉得欧隽坤这次非常急切,根本等不及做润滑扩张,直接挺腰插了进来,随着后穴被贯入那火热的坚挺,身体被折成羞耻的样子。
一下一下被撞击到更深处,他皱着眉头咬着牙承受着干涩火辣的疼痛,可是再痛也不足以盖住灰心示意。
欧隽坤紧紧扣住他的十指关节,像是抱着随时会丢失的宝物那样抱着他,喘息着说:“孟维我想你,这些天来每天都在想你,我知道我那天的话说重了,可我是真的不想那样恶劣地对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钻牛角尖。”
孟维闭着眼睛惨淡地笑了,心说:我懂,你是想我啊,你就是想和我上床。
经历几番挥汗如雨,孟维在隐痛与疲乏中意识到欧隽坤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能力,也总算是为他松了口气。
然而当欧隽坤再贴过来抱他时,他则面无表情地拿开了欧隽坤的手臂:“我说过,我不想再继续这种关系了,这是最后一次。”
是的,最后一次迁就他,最后一次犯贱。
欧隽坤不以为意,撑着头看他,十分自信地笑问:“是谁那天跟我说他喜欢我来着?”
“你想多了,你技术那么好,我只是喜欢和你上床,所以其实和你的其他床伴没什么区别。而现在,我越发觉得比起没有爱的xìng_jiāo,更想找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好好地谈一场恋爱,我已经27岁了,不能再这样胡闹了。”
第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