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站不住咱们就去床上。”
孟维一下听出了他的意思,即便两人之前做过几次,可每当重新面对时,他还是羞于提及。他只大致猜想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站得住。”
欧隽坤从浴室抽屉里取出润滑液和保险套,手指沾了沁凉黏粘的液体往他的甬道周围和内壁涂抹抽送,他乖乖地抵着墙壁略微弯腰,异物进入的感觉还在慢慢适应,直到能开三指,欧隽坤便提枪上阵,在穴口蹭了几下便慢慢推送进去,没根而入之后,又缓缓撤出,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他担心彼此去年的初次交合因为自己的一时粗暴失控会给孟维留下消散不去的疼痛阴影,所以两人确立开放式关系后的几次情事,欧隽坤都是耐心的直至确信孟维已经适应了,才渐渐加快chōu_chā的频率。
有了几次经历后,孟维也渐渐地放开了些,不再一味强忍,而是会稍稍放纵一些,随着被chōu_chā的频率“嗯~嗯~”出声,如此娇软的声线和平日反差极大,欧隽坤意外地喜欢,下体涌动的yù_wàng又加重了几分。孟维紧紧闭着眼睛不住地呻吟,似是痛苦似是消魂,直惹得欧隽坤心生怜惜,紧紧扣住他的腰身,温柔且耐心地吻着他的耳廓和颈子,如同安抚一般。
孟维那原本软下去的分身又逐渐硬挺起来,未及欧隽坤那最后几下猛烈撞击,他自己便又射了一次。这次他站久了是真的有些累到了,两人后来清洗完毕后回到卧室床上。孟维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绝了欧隽坤的主动亲热,欧隽坤在床上倒是一贯让他,做不动了便不再强要,何况两人之前已有约定,不可用强。欧隽坤从皮夹里取出一张银行卡给他,说:“这是你上次帮忙做项目的酬劳,因为是个限量的高订小项目,这里面的钱差不多也就买辆高尔夫开开。”
孟维没想到的项目这样来钱,自己不过提了几个想法,画了些效果图就能赚到一辆车的钱,推说:“我只是出于帮忙,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包个红包给你的吗?不然我也不会硬塞给你,何况这是你用自己的本事赚取的合法收益,受之无愧。”
孟维只觉得情事之后在床上谈钱,总有些奇怪,何况金额确实不小,从前做项目还没有一次性拿这么多的,多少有些被吓到了。犹豫再三,还是没收。
欧隽坤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便说:“如果我说你这次帮我争取到的这个客户现在又下了价值百万欧元的新项目订单,你还会觉得不好意思收下吗?”
这或许是孟维活了二十几年来做过的最具“价值”的事情了,成就感远远超过了赚钱的快乐。“谢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咬了咬唇,笑着从欧隽坤手里抽出那张银行卡,翻过来倒过去乐呵呵地看了许久。
“我早说过,你真不用在娱乐公司浪费生命了。”欧隽坤撑头看他。
“我打算等拿下今年的新人奖再离职,不过……我肯定不会去你们公司的。”
“居然o?”
“不是看不上。”孟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只是不能接受和自己的老板上床。”
那一日从寺庙里求来的红线被孟维妈妈编成了适合佩戴的长度,孟维喜欢戴脖子上,所以上面坠了块玉佩,欧隽坤则倾向于做成腕带,中间串了小巧的檀香珠子。只是拿到手后他并不急于戴上,平时除了手表外,他并不喜欢多余饰物,所以最后找了个盒子将其保管好。
进入了后续主打的准备期,渐渐停了前期打歌活动,而是有半个月的时间集中练歌练舞拍摄新的mv。趁着这一时期的工作内容减少,孟维索性把年假休掉一半,免得等接下来往死里忙的时期根本没机会休。一连五天都泡在欧隽坤的四合院园子里侍弄花草。
只是他没想到,再次踏进四合院时,后院与园子相接的窗下早已移植了好些绿油油的芭蕉,挺拔的立于院中,蓬勃生长着张开粗壮的臂膀欣欣向荣拥抱阳光。他想起之前和欧隽坤在廊下争论的事来,到头来欧隽坤还是不声不响地采纳了他的提议,想到这里他是三分得意,七分开心。
园子里原先就有两株枇杷树,他和欧隽坤在树下草坪里摆上矮桌,席地而坐,就着自带的小菜,对饮三杯,聊起枇杷树时异口同声地背起了归有光的《项脊轩志》。那是孟维读书时最喜欢的一篇课本选文,作者借项脊轩志的兴废,结合家史更迭,物是人非种种,即使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也十分打动人心。尤其是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收尾,惹人唏嘘不已。
孟维忽然觉得,人生大抵就是互相充当过客,缘起必有缘灭的那一天,兜兜转转一番后只有唯一的一个人会从过客成为自己人生戏剧的主角,相携走完剩下的路。可是同性婚姻尚未合法化且受到社会的冷眼与偏见,往小处着眼吧,父母这一关就很难迈过去。所以纵使自己情不自禁地喜欢上欧隽坤,说到底还是不会有结果的,没有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继续呢?一个陆浩勋的教训还不够吗?
何况,欧隽坤对他再好,也只是把他当床伴而已。
唯有趁着这火苗还小时赶紧掐灭,舅舅还有半月就要搬进新家,他打算只给自己半月的时间,离开他。
他转脸看身侧同样躺在草坪上的欧隽坤,后者似乎也在想着心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