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叹气吗?"
"我……"于冉只说了一个字,又唉了声,忽然想起:"靠!不是你找我的吗?!"
杜瑾涛这才想起她找于冉是为了什么来着。
把外调的这事儿跟她提了一下,杜瑾涛也开始愁眉苦脸:"营运主管这个位子,我想坐很久了。"
撇过曲静,于冉来了精神:"你跟你家蒋医生这才刚开始几天啊?感情基础还没打稳呢,现在异地肯定不牢靠。营运主管这个位子虽然诱人,但你舍得吗?"
"不说蒋澜欣,我不想去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要是早几个月,我刚跟傅葳掰的时候,让我外调那肯定是不犹豫的。现在……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可又觉得浪费这么个升职的机会很可惜,于冉同志,我们都是搞不好就老无所依的人。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能百分百的肯定吗?"
于冉看着杜瑾涛,半晌:"你心里舍不得的其实是蒋澜欣,只是你自己不承认罢了。拉上一堆冠冕堂皇的说辞有什么意思?还老无所依,人不能只看眼前是没错儿,可也不能老是瞻前顾后的,搞不好一凑巧,你就跟蒋澜欣白头到老了呢?你可别说你没想过。"
杜瑾涛笑了一声:"我还真没想过。"自从傅葳之后,杜瑾涛再没去幻想过以后怎样怎样,以后、将来,这样的东西太抽象了,她当初没少幻想过将来跟傅葳能过上美好童话里那种幸福美满的生活,但现实完全跟她所幻想的背道而驰。所以,她跟蒋澜欣之间都是有一日过一日,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儿,那之后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
就算像于冉说的那样,搞不好一凑巧,可这世上,搞不好跟一凑巧的事情还是占少数的。
两个人,对着两碗已经冷了的面条,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声唉。
给蒋澜欣打了电话后,杜瑾涛跟于冉坐在拉面馆外的花坛上,临近夏天的尾声是蚊子最为疯狂的时刻,于冉穿着短裤,没两分钟的功夫被咬了满腿包,一边儿挠一边跟杜瑾涛唠叨:"你这就是以前过的太糟心了,现在享福的日子过着不舒坦了。嘴上说的跟你心里想的完全就是两回事,还倔着死不承认!"
杜瑾涛白眼一翻,说:"你不倔,你心口一致,那你又干嘛为了曲静郁闷?"
"跟你真是没办法沟通!"于冉哼了一声把头扭一边儿去。
杜瑾涛也哼:"在这个观点上我跟你是一致的!"
蒋澜欣的车一停下,杜瑾涛粗声粗气的推了于冉一把:"上车,送你回家。"
于冉朝她吐着舌头做鬼脸,做到了后面跟蒋澜欣热情的打招呼:"麻烦你了,蒋医生。"
蒋澜欣回头笑了笑:"没什么,别客气。"摸了摸杜瑾涛脑袋,发动车子。
坐在后面的于冉,看着前排的两个人,尽管她对蒋澜欣认识不深,但是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对杜瑾涛无所保留的宠溺,可惜的是杜瑾涛一直低着头没看到,或许,就是杜瑾涛看到了也没往心里去。杜瑾涛了解她,她也是了解杜瑾涛的,这个女人,对于感情的认知永远慢上一拍。现在说的很洒脱,但几乎可以预见,要是有一天她真的跟蒋澜欣散了,会比离开傅葳那会儿要惨痛上百倍。
于冉笑着把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她打保票,杜瑾涛绝对外调不了。
☆、工口(伪五)
送了于冉回去,杜瑾涛扯着安全带,问蒋澜欣:"要是我要调去外地,你同意吗?"
"嗯?"蒋澜欣瞥了杜瑾涛一眼,没吭声,方向盘一打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去了。
杜瑾涛也没再说话,看着窗外的夜景,这个城市她一直很喜欢,就像这人行道上的地灯,长长的一排,让晚归的人不会太过于形单影只,十分有人情味。所以,她舍不得的并不是因为跟蒋澜欣的这段关系,说的糟糕一点,她们在一起原本也不是在相互爱着的基础上,就算不是异地,又能维持多久呢?就当是她好日子过的不习惯吧,她也始终无法把两个人的前景看的太美好。蒋澜欣很好,可也许就是因为很好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她不是对蒋澜欣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跟蒋澜欣比起来,她实在是各方面都欠缺一些。
车停在太平山的平台上,正对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居高临下,看着十分璀璨。蒋澜欣将车熄火,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开口:"你要外调?"
"嗯。"车一停下,空调就停止运行了,杜瑾涛觉得有些闷开了车窗。
"决定好了?这算是通知我一声?"
"我还在考虑。"杜瑾涛撑着头,说:"外调就是营运主管,所以我很心动。"
蒋澜欣:"要是我不同意呢?"
杜瑾涛毫不意外,但心底有股邪气顶着,就想跟蒋澜欣抬杠:"为什么?"
"杜瑾涛你觉得咱们两个是过家家吗?"蒋澜欣有些生气,转过脸:"是不是换成我要去别的地方你也无所谓?"
杜瑾涛不吭声,心里烦躁的想抽根烟,因为蒋澜欣没有这类的不良嗜好,她从来不在家里或者车上点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摸出烟来点上。蒋澜欣也跟着下了车,靠在车头上看着她。
"蒋澜欣。"杜瑾涛念了一声,干脆蹲了下来,手里的烟被风吹的明明灭灭,她挠着头把脑子里没头绪的说辞一点点的挤出来:"咱俩在一块儿也有两个月了吧?可我始终不明白咱俩是为什么好上的。你也没说过你喜欢我,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