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那么容易。”张宗想着昨夜卷宗室失火,差点将整个卷宗室都烧了,便恼火不已。
吕娘子自是知晓张宗视那些卷宗为性命,绝对不允许被破坏分毫,幸好发现地及时,只烧毁了一些,否则,张宗此刻怕是已经领着人直接朝着钟侯府冲上去了。
外头传来书童的声音,“老爷,慕世子在外求见。”
“慕世子?”张宗微微一怔,这才勉强将火气压了下来,想着昨夜莫不是慕大小姐派人暗中保护,怕是今日一早,看到的便是他张宗的尸体,还有被烧毁殆尽的卷宗了。
吕娘子见他渐渐地压下了怒气,接着说道,“切莫让慕世子久等了,想来慕世子是有话要说。”
“恩。”张宗点头应道。
随即便亲自起身,出了屋子前去迎接慕凌轩,待一同入内,坐与厅堂,慕凌轩也不拐弯抹角,落座之后,温声说道,“张大人,此番前来,我亦是将此物交给张大人。”
慕凌轩说着便自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来,而后双手递给了张宗。
张宗抬手接过,随即展开,待看罢之后,双眸闪过一抹明亮地光芒,“这……当真是来得及时啊。”
慕凌轩低声说道,“张大人放心,这封信绝非伪造,而且独一无二,这世上知晓的也只有你我。”
“如此便多谢慕世子。”张宗拿过那信笺,小心地保管起来,这可比昨夜钟侯府派了烧毁的证据更有力。
慕凌轩见张宗如此兴奋,双眸亦是闪过一抹温和地光芒,而后便闲聊了几句,转身离开了衙门。
吕娘子见他如此高兴,低声问道,“这封信当真那么重要?”
“自是。”张宗低声道,“钟侯府敢烧我的卷宗室,我便拔下他几根毛来。”
吕娘子见他沉声说道,低声道,“你何时也变得这般记仇了?”
“哼。”张宗冷声道,“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昨夜我差点命丧黄泉。”
吕娘子也不过是随口一句玩笑话罢了,觉得身形木讷张宗也有如此愤怒的时候,便也觉得有趣。
钟侯府内,钟璇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黑影人,轻轻地挥着袖摆,“任务失败,还敢回来!”
黑衣人不敢出声,随即拔剑便刺入自己胸口,死在了她的跟前。
钟璇双眸眯起,一道冷冽地寒光射出,“慕梓烟,我真是小瞧了你。”
她随即命人将死去的黑衣人拖了下去,而后起身去钟侯爷的书房。
钟侯爷见钟璇前来,当即将书案上的砚台抓了起来,直直地向她砸去,钟璇自然不敢躲,当即被砸中手臂,衣裙上沾染了大量地墨汁,她低声说道,“父亲,此事还能挽回。”
“挽回?”钟侯爷冷哼一声,“如何挽回?张宗必定是知晓昨夜刺杀他乃是钟侯府所为,若是向皇上递了折子,参我一本,钟侯府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钟璇低声说道,“父亲莫急,虽然刺杀张宗未果,可是,我命人烧了他的卷宗室,而他收集到的物证已经被销毁了。”
“当真?”钟侯爷适才还阴沉地可怕的神情,在此刻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钟璇继续说道,“正是。”
“适才刚收到消息,慕凌轩去了京兆尹衙门。”钟侯府面色凝重地开口。
“女儿亦是得知了,故而,今儿个还是要夜探一回京兆尹衙门。”钟璇低声说道。
“若是再失误,你便滚回庄子里头去。”钟侯爷沉声喝道。
“是。”钟璇应道,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墨汁,双眸碎出一抹冷光,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慕凌睿回来显得格外地低调,除了当夜见了一次老夫人,次日便去看了章氏,待出来之后,面色凝重,还仰天长叹了口气。
慕梓烟自是不知昨夜慕凌睿去了老夫人那处,如今听着芸香禀报,说慕凌睿先是去了章氏那处,而后才去给老夫人请安,但是,慕梓烟却觉得慕凌睿的心里,更重视的乃是老夫人。
自章氏的院子里头出来,那神情未免太装腔作势了。
“钟侯府那处有何动静?”慕梓烟继续问道。
“回大小姐,里头的情形探不到,并不知晓。”芸香如实地回道。
“慕侯府内但凡有风吹草动,钟家便是了若指掌。”慕梓烟冷笑一声,看向芸香说道,“大房这处,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也不准泄露出任何地消息。”
“是。”芸香低声应道,随即便去吩咐了。
碧云小心地在一旁开口,“大小姐,您说钟家昨夜并未得逞,还会不会再动手?”
“会。”慕梓烟是多少清楚钟璇的性子,她向来自信,又岂能容忍失败?
“大张大人那处?”碧云也跟着担心起来。
“将计就计。”慕梓烟冷笑道。
天色渐暗,慕凌轩还未回来,慕梓烟陪齐氏用过晚饭之后便回了院子。
碧云急匆匆回来,“大小姐,二小姐刚回府。”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你且准备准备。”
“是,大小姐。”碧云明白,二小姐回侯府,必定是要来看望大小姐的。
果不其然,慕梓兮入府之后,先去了老夫人那处叩头请安,而后便又去看了一眼章氏,便领着采莲来到了烟落院。
一月不见,她明显越发地清瘦了,不过那眉眼间却少了几分地病态,反而多了一些娇媚,双眸也沉静了不少,如今瞧着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