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心照不宣地各自为谋。
“油嘴滑舌。”钟璇浅笑隐隐,红唇扬起一抹魅惑地笑意,柔软地唇瓣轻轻地贴在他的微抿的唇上,“你这心里除了我还有谁?”
冷寒峰低笑道,“你自己瞧瞧。”
“好。”钟璇抬手将他腰间的细带解开,双手自腰间缓缓向上,一点一点地撩拨着他,随即低头吻上了他的心口,尖锐的牙齿啃噬着,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冷寒峰即便定力再好,也经不住对他身体如此了解的钟璇的蛊惑,他双手稳住她的双肩,低头便摄住了她的唇……
一番缠绵的深吻之后,钟璇早已衣衫凌乱,香肩半露地靠在他结实地胸膛,低喘着气,“裕水国那处可谈好了?”
“自是谈好了。”冷寒峰接着说道,“不过,这两日却有些奇怪。”
“什么?”钟璇双眸闪过一丝魅惑,随即溢满了幽光。
“听说国王如吉大婚了,夫君是大焱人,还是个谋士。”冷寒峰看着她说道。
“哦?”钟璇自他的怀中离开,慢悠悠地整理着衣裙,缓缓地坐在一旁,“谋士?”
“不错,无人见过,那人甚是神秘,不到几日,便深受裕水国子民的爱戴。”冷寒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厉害。”钟璇想着不过几日便能够收复人心,此人着实不简单。
“你明儿个可去?”冷寒峰看着钟璇问道。
“自是要去的。”钟璇接着说道,“裕水国虽然是小国,但胜在民风彪悍,若是加以利用,日后必定能成事。”
“那你早些歇息吧。”冷寒峰说着便起身出了屋子。
钟璇见他离开,转瞬便见下属跪在地上,“主子,王员外家的小姐这些时日一直缠着冷大人。”
“哦。”钟璇淡淡地挑眉,“倒是在何处都拈花惹草。”
“主子,这小姐?”下属低声问道。
“给你们享用吧。”钟璇冷声道,“只是做的干净些。”
“是。”下属应道,随即便闪身离开。
钟璇抬眸看着眼前的屋子,她缓步行至书案旁,便瞧见放在暗格里的长鞭,她随即拿出,轻轻一挥,手腕一动,长鞭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她轻轻地收起,双眸眯起,“慕梓烟。”
这几日,除了钟侯府充斥着凝重之气之外,慕梓烟倒是乐得清闲,不过她在等着好戏,否则的话,如今怕是早已经赶去阜南了。
“烟儿,你还不去阜南?”张宗算着时日,“这一来一回也要好几日,我记得慕侯夫人临盆的日子也近了。”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过了今儿个我便走。”
“今日?”张宗灵机一动,连忙坐下,“难道你期待的好戏要上演了?”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依着前世的记忆,那个人应当是这个时候到。
钟侯爷闭门不出,也不知是伤心还是受了刺激,自是不愿见客,而皇帝也并未召见。
这一日,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钟侯府外,马车里头出来了一位妇人,模样儿清秀周正,随着下来的还有一个少年,约莫十一岁的年纪,长得倒是天庭饱满,朗眉星目,瞧着甚是清瘦,略显文弱。
外头看门的家丁瞧着这妇人的穿着,粗布麻衣,一看便是上不得台面的,故而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怪会作弄人的,“哪儿来的乞婆,还不滚远些。”
“奴家……”那妇人面露胆怯,而后便将包袱内的一块玉佩递给他,“侯爷一看便知。”
那家丁接过看了一眼,自知这玉佩价值不凡,更重要的是这玉佩上头刻着的字乃是钟侯爷的名讳,这家丁抬眸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妇人,却越过看到了妇人身后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眉眼间竟然与钟侯爷有几分相似,他只是平静地站着,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瞧着文弱,身上穿着的袍子半旧不新,只是这般站着,却让人不敢忽视。
两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便沉声道,“等着。”
接着便有一家丁当下便入了府,而后拿着那玉佩去见了管家,管家低头看着那玉佩,吓了一跳,转身便匆忙去了书房。
钟侯爷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案旁,此刻正在谋划着如何挽回圣心,又因着失去钟贤而倍感难过,便不准外人打扰。
只听到外头的管家入内,他抬眸冷声道,“出去。”
“老爷,您瞧这个。”管家连忙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
钟侯爷摆着一张脸,接过之后,待看到那玉佩,当下站了起来,“人在外头?”
“是,在外头。”管家垂首应道。
“还不快将人带进来。”钟侯爷连忙绕过书案便匆忙地出了屋子。
管家赶往让家丁将那妇人与少年请进了府,待穿过前堂,入了正厅,钟侯爷也随之赶了过来,当下便看见那妇人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奴婢见过侯爷。”
“你是?”钟侯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妇人。
“奴婢巧莲。”妇人低声应道。
“巧莲?”钟侯爷沉默了片刻,“是了,她跟前的丫头是叫巧莲。”
“少爷,这便是侯爷。”巧莲抬眸看向立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少年,低声说道。
“你是?”侯爷直视着眼前的少年,双眸闪过一抹亮光,上下打量着他,那眉宇间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也有她的影子。
他当下便已经知晓这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