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风吹过时岂有不冷的道理。
南宫无我担心的道:“我都忘了你的衣服还湿着,等会,我去拿我的干净衣服给你换。”
“不用了少爷,只是湿了裤脚而已,我架起火堆烤一烤就是了。”同缘脸上带着抹不去的羞涩婉拒着。
“那怎么行,你可是病人。”说完南宫无我迅速进了小木屋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接着二人换了衣服。同缘看着换下的湿衣服道:“其实哪里用换衣服,瞧,我又得多洗两套了。”
南宫无我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帮你。”
“对了少爷,你为何会想到搭座桥?”同缘看着脚下的木桥好奇的问着南宫无我。
“还不是因为山上那两个,他们以为一条溪流就能阻隔我们,还真以为我们是牛郎织女了。再说,牛郎织女都能搭鹊桥,我为什么不能搭座桥。在这桥上,我既没有越界你也不用过来,这样就不违反他们的规矩了,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隔着溪流说话做事。”
同缘一想,的确,少爷这是钻了个空子。但是,这样也很好,他不用违背爹和大爹的话又可以和少爷……,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少爷说的鹊桥,实在让他心情复杂,又有点欣喜甜蜜又有点慌张无措,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接着,同缘开始在桥上洗衣服了,南宫无我在一旁帮忙,那情景融洽温馨,简直像一对小夫妻,妻子洗衣服,丈夫负责拧干。
南宫无我在同缘的耳边絮叨着:“等会,我一定得把这桥好好休整一下。我要在桥上放上桌椅,搭一个棚子,架一个晾衣服的竿子,还有放上碗筷……”
同缘听着不禁噗呲笑了出来。
南宫无我一愣,“同缘,你笑什么啊?”
“少爷,你干脆把房子搬到这桥上来好了,看你这样子好像要在这桥上吃住了。”
同缘本是想取笑一下南宫无我而已,谁知南宫无我一拍大腿猛然惊醒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就这么办!”
“少爷?”这下轮到同缘发愣了,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南宫无我仍兀自激动的道:“房子建好后我们可以在上面一起吃饭,中午困了还可以一起小憩片刻,这简直太好了。”
同缘看着一脸兴奋的南宫无我,很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件事,不知不觉中他无意的喃喃道:“跟我在一起这么好吗少爷?”
旁边南宫无我骤然顿住,说话声戛然而止。他转过身郑重的看向同缘。
“同缘,你刚刚说什么?”
同缘吓了一跳,反应了过来,急忙道:“没,没什么……”
南宫无我一把捉住了同缘慌张的肩膀,迫使同缘看向自己,“同缘,你刚刚是不是问,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好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奇怪少爷怎么会想到在桥上盖房子而已。”同缘微微针扎着。
“同缘,我做的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意吗?”南宫无我略有些激动的勒紧了同缘的手臂。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两年前去江都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追着你到疫症区吗?你知道我又为什么追着你来天池吗?为什么我会与你那个干爹许下一百日的承诺?为了离你近一点而住在山下。这一切只是我的私心,是我想待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我不想和你分开,你……明白吗?”
“从小咱们一切长大,自八岁那年你替我挡了一镖起,你在我心里就和别人不一样了。和爹爹不一样,和娘不一样,甚至和若雪也不一样。你……懂吗?”
说到这,南宫无我就差一激动把自己埋藏数年的感情说出来了。只是,他见同缘仍是一脸呆滞的模样,毫无反应,猛然间他又想起南宫若雪的话,“你想让同缘看不起你吗?”
他顿住了,那句话卡在喉咙间怎么也吐不出来。因为说出来之后就回不去了。
而同缘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南宫无我这一长串近似于表白的话已经让同缘有些懵了。他整个人感动晕晕乎乎的一时无法做出反应,只能呆滞的看着南宫无我。
也不知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多久,直到同缘手中的那团衣服因为他的走神儿掉落水中,“噗通”一声溅起了水花,顿时打断了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
同缘吓了一跳,瞬间撇过头去,捞起了水中的衣服塞到南宫无我的手中。
“少…少爷,那个,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中午我会带饭菜过来的。”同缘尴尬的表情根本无法掩饰,他选择了逃避,不待南宫无我出声挽留,他就已经拎着南宫无我打的猎物慌忙逃走了。
只留下南宫无我一人在桥上独自哀叹。
南宫无我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他跟同缘之间的窗户纸也捅开了一半,二人间也势必不会像以前一样相处了。
同缘走后,南宫无我在懊恼着自己的冲动。而一路狂奔的同缘也在消化着刚刚南宫无我说的话。
心跳骤然的加速,怎么也抑制不下来,他只能用拼命的奔跑来紊乱这心跳。
“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不懂。那么多个为什么,我哪里知道?”其实南宫无我的这些问题,同缘一直在回避着。
两年前南宫无我在江都遇见他,二人的气氛就有些不对了,后来南宫无我不顾自身安全闯入疫病区,为了他做了种种事。现在又委屈的住在这天池的山下。他冥冥中有些感应,有时跟南宫无我眼神相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