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灵力,能借用天地之力,龙梵究竟是何人?”还未留意到凌洛炎眼底之色,他继续说道︰“但切莫高兴的太早,恕靖夷有魔物為他取得灵力,只要咒术一成,此处无人能活。
“不论他是何人,他只是我的祭司,也是我所愛之人。”凌洛炎缓缓回答,透着笑的语声存着某种決意,目光始终注視着望天台上白袍之人,“若是无人能活,大不了便一起死吧。”
眉眼微扬,笑意情挑,似乎眼前并非生死关头,魅色如火满是炽烈決绝,双仿佛时时存着情意曖昧的眼,此刻如有暗火跳跃,唇边勾着的一丝邪气透着冰冷,冰冷如刃。
赤红如血的衣袂驟扬,銀发染上了炎火之色,薄唇勾着冷冽,凌洛炎从掌中現出了那枚赫羽留下的焰羽,“它是赫羽所留,该存着赫羽之力吧……”
仿佛自语般的语声輕而缓慢,艾望着如此的凌洛炎,这才发覺了异样,“你要做什么?赫羽之羽还不是你能掌控!”
“是吗?不如,我们來试便知道了,看我是否能够掌控!”没靠近望天台,目光从阵中白袍之人身上移开,凌洛炎纵身跃到了高处,抬首便是雷电轟鳴,但心底涌动沸騰之意却不是雷电之力可阻挡。
龙梵可為他如此,难道便不许他為龙梵?
死咒如何,天劫又如何,他此刻只有满心的伤怒需要宣泄,龙梵,这个騙了他,愛了他,用算计和溫柔挑动他一切情感,用霸道和掠夺占有他的男人,那般强大的存在,却為他而伤至如此……
那身白袍的每一处破损,被濺上的每一滴血迹殷红,都刺目不巳,灼痛了他的眼,也让他心痛难抑。
他不愿見他有危,难道不知他此刻心中会是何种感受?
他的伤痛,必須有人來偿。
不愿被望天台上之人发現,凌洛炎的身影隱没在阴暗之中,感受着掌中焰羽之力,心念轉动灼熱的炎火之力从掌心涌向体內。
“恕靖夷!你伤了他,便需付出代价………”
龙梵正扬手结印,口中默念咒文,却听半空之中有话音傳來,頃刻间,由天而降的赤烈绯红如霞光墜落,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洛炎!
龙梵抬首望,恕靖夷亦是惊讶的停住了口中的咒言,只見漫天红光仿佛將整个天际燃燒,炎火并未化作灵兽之狀,却如傾天而下的不的火雨,每一簇都濺起无数火花,不断变換的火化闪烁,唯一不变的是炎火之力,碰触到何物,何物便会在艳麗的火色之中燃作飞灰,消散于世。
如鷹的黑鴉在火海中穿梭,夜翼指引着正与魔物缠斗的赤阎族人往望天台的高处而去,众人早巳被突如其來的巨变所震撼,望着燃燒的天际,几乎忘记了要离开此处,被夜翼提醒着散了阵型,全往望天台而去。
凌洛炎悬空而立,扬起了头,銀色的发丝巳呈血红,合起的双眼中似乎看到一片赤色,他能感覺到体內的力量在燃燒,那是焚燒着魂魄的熱度,就如有火团侵蝕,无法承受巨大的灵力,他的魂魄之力正在损耗……
扬起了唇,他并未因此而缓下炎火的操控,只有魔物被除,恕靖夷的灵力才会受损,那是咒言之引,那些魔物一旦被除,恕靖夷再不能伤了龙梵。
半空中红色身影如与炎火融合為了一体,指尖划过,艳麗无声的火色连雷鳴都一同吞噬,落雷亦被炎火侵蝕,如巨浪翻涌,由天落下,沖毁一切,妖冶靜默的火好似有着自己的意志,竟狀似欢腾,隨着高处之人的指引,一路往魔物聚集之处而去。
漫天大火从天到地,由望天台之下直至城门边,仿佛蔓延盛放的毒花,簇簇盛开,绚麗到无法用任何言语來形容,遮蔽了天日,將所有阴沉燃燒做了冶艳,也將经过的一切尽数毁不。
那是极致的美景,也是极致的危脸,稍微碰触便是致命,却仍让人不由想要接近,為何虫类会投火而入,明知会死亦全然不顧,此时望着眼前这一幕,所有人都忽然明白。
若是眼前这翻涌的火焰到了身前,他恐怕也无力躲避,只会注目其中,甘心被其吞噬,化作烟尘。
城內魔物在火海中嘶鳴,一个个消散成了飞灰,即便原來数量如何的多,亦无法抵挡傾城的炎火。
望天台阶梯之上,睜眼瞧着脚下火海,所有人都失去了思考之力,站在高处,城內一切分外清晰,房屋互舍,亭台楼阁,商鋪酒肆,所有的一切在炎火之中湮灭,望眼任何一处,都只有夺人心魄的火色艳麗。
至高之处,恕靖夷怒吼一声,跃身而起,直直的扑往天边的红色身影,凌洛炎,这个所谓的救世之人,莫非在此就要破坏他的一切?
如靖夷身形一动,龙梵立寸抬相阻,奈何身上灵力损耗,仍不及他的速度,跃身而上,夾着灵力的掌风毫不留情的往那黑雾缠繞的恕靖夷而去。
“洛炎!”掌力袭去,龙梵大喊一声,仿佛与火色融合之人却似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不言不动,唯有炎火之力未歇,仍在他掌控之下傾尽全城。
卷二 第一百零五章 除禍
凌洛炎对身外之事全然不知,他只知不能让恕靖夷再伤了龙梵,只看見眼前一片火红,身体里也似有团炎火在燃燒,合起了双眼,仿若他便置身于火海之中,远远的,有誰在呼喊他的名字……
“洛炎!”龙梵运起阵术之言,缕缕白芒如织网从望天台上交錯而來,將恕靖夷阻了一阻,艾眼見情況危急,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