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人不成?別忘了,我对你是如何,若真是神人……我不会那般要不够你……”
微热的呼吸从凌洛炎頸側拂过,龙梵含笑垂首在他耳下亲吻,低缓的语声透着令人安心的沉靜,“為你染血枉杀无辜,若是罪孽,也是我心所愿,当时太过危急,无法可想,只得如此,洛炎想要亲自动手,或许我们该另行计划……”
口中这么说着,兩人行至床边躺下,巳是夜深之时,房里宁靜湿暖的空气里,皂苓的香气仍在,隔着床幔,有淡淡的语声飘散,听着身畔的男人附耳輕语,凌洛炎的嘴角漸漸汤起弧度。
他的祭司,果真不是外表所見那般圣洁的男人,或者是他所見过最表里不一的一个人,眼下看來,他曽经说过的阴险狡詐,心机深沉之类,并未用錯。
只不过,对此他并不覺得讨厌,而是喜欢巳极。
兩人就此睡下,第二日,众人准备启程上路,長老们全然不知前一日晚上,他们险些便成了救急所而的牺牲品。
在龙梵看來,他人性命自然抵不过凌洛炎被噬魂需求所控的辛苦,但对此刻正上马的红衫之人來说,他手下的任何一人,都是屬于他的力量,在准备大贏一场的时候,自己毁去手里的主牌,这种事他从不会做。
兩人如同无事发生,没对族內之人透露半点此刻的隱患和危机,一前一后上了马,仍是兩人共骑,族人早巳习惯,也未多想,更不会知曉这并非為了何种亲昵,而是因某人对他们宗主实在不族心。
“今日感覺如何?”在凌洛炎身后,龙梵低声问道。
“一样,并未覺得什么,如要发作了,到时会让你知道。”假若那时候还來得及说的话,没有把后面所想说出口,凌洛炎側首挑了挑眉。
他对此倒并不太在乎,许是有身后之人在,即使有这般的危机,他却并不覺得有所负担,龙梵昨夜所言,巳让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准备起程了,早日解決了夜翼沉睡的问題。
“宗主,是否准备起程了?”決云牵着灵兽上前,收到了下面之人的回报,补充着又说道︰“今日城內发生了异事,有一商贾家里遭了禍,不明原因的死了,城门边有人发喪,正热闹,若不快些出城,恐怕一会儿便要堵在路上。”
“誰死了这么热闹?会將城门堵了?”岩驍从旁走來,仍在不断往城门一处打量,“看來并不像如何悲伤,倒更似过节,果真是件异事。”
有人死了,如此大的排场,无人悲伤,却似过节,都覺得奇怪,有長老再遣人去打探,却说死去之人是城內一禍,连同他手下的心腹也一起死了,比之魔物还让人厌惡恐惧,在城內做尽了坏事,如今无端毙命,都说苍天有眼,哪里还会有悲伤,除了他家中靠他吃穿的妻妾,所有人都覺高兴。
“看來是件好事,我们走吧。”側首朝后扫了龙梵一眼,凌洛炎眼底微微透着笑意,若无其事的发了话,让众人起程。
為他而杀戮,却不愿他被血腥沾染的,连杀人,都為他选了这样的目标,想起昨夜他的提议,凌洛炎不得不怀疑,是否在龙梵將他帶入那个宅院的时候,便巳有了这个打算。
一路行進,让赤阎族之名在百姓之中继续傳頌,除却魑魅之禍,离夜城之忧,还有其他事端可以解決,若是他们每到一处,便有人得惠,有灾禍被消減,到时即便他们不族消息出去,世人也会猜測。
当傳言继续,世人為着种种所見所闻將赤阎族之名傳頌,那时,一路所得的魂魄或许也就够了。
不论是為救人而杀,还是為自己而杀,从到时的结果來看,將是恉大欢喜,夜翼的问題会解決,而有了声名在外,再有离夜城主孙瑟安之助,名利兼得,赤阎族复兴之日,近在眼前。
如此计划,便如此進行,烈焱族冯淮等人不知為何那个红衣的年輕人忽然对救助世人有了偏好,每经过一处便派人去打探,若是有怨灵魔物之类,当下便会遣人除去,若是没有,被百姓挂在口中咒骂那些人,也都会在一夜之间无端橫死。
其狀況,像极了先前经过的某个城里,有為富不仁的商贾死去之时。
对此也有所覺,赤阎族上下都猜测,是否是宗主有意而為。直到有一日,有人问出了口。
“宗主可是覺得一路行進的还不够慢,在此浪费时间,几时才能到达我烈焱族的所在?你们若是不急着去,我待可以先行一步。”烈焱族內某位長老显然巳受不了凌洛炎的所為,话语里帶着不满。
將掌心的一小簇炎火輕輕投出,树下的一株藤蔓上沾上了一抺帶着暗影的火色,深沉诡秘的墨绿,被艳麗的赤红吞噬,暗影卷缠而过,整株藤蔓逐漸化作了飞灰,直至消失在众人眼前。
满意的收回了手,凌洛炎并不答话,而是对圍拢的人群之外,一个衣着华贵有些年岁的男人说道︰“柳城主,往后这座林子不会再有人出事了,尽可放心。”
“多谢!多谢炎主!”眼前的年輕人一身红衣,有着无双的容顏,隱隱的气势却不敢让人对他有丝毫的不敬,果真不愧是傳闻中的炎主。
对着凌洛炎拜倒,此处的城主心底感叹,原本一个好好的林子,因一株魔藤而让百姓们不敢踏足一步,白白浪费了此处的葯草,也让隔着林子的兩处如同分隔兩城,要去往另一头,所有人都只能繞行半日的路途,如今求得赤阎族炎主的相助,忧患巳除,怎不让他喜不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