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痛苦而绝望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你可以不正面回答。请你读一读文中划线的这一段——”说着,坎宁将纸页塞到他面前。
白纸黑字在眼中模糊地晃动着,像光影斑驳的记忆碎片,像鲜血与痛楚拼凑起来的叹息。里奥声音干涩地读道:“‘好极了,我想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临时的统一阵线,’连环杀手杀手微笑着说,‘也就是说,我暂时是安全的,不用担心你用枪管戳着我的后背叫‘freeze’,对吧?’
‘在我抓到骑兵之前,是的。’联邦探员谨慎地承诺。”
坎宁问:“这一段,是忠实再现了当时的情景吗?”
“是。”里奥机械似的回答。
“作为fbi高级探员,你和杀青的联手合作,是个人行为,还是局里授意的?”
不,这跟调查局无关,你们想拉我下水,别想再攀扯局里!里奥飞快地回答:“与调查局无关,这完全是我个人的行为!”
他答得太快,也太坚决了,以至于落在有心人眼中,变成了一种不言而喻的欲盖弥彰。坎宁朝陪审团传递了一个“看吧,黑幕无处不在”的眼神,感慨地、总结式地说了一句:“我们有理由相信,劳伦斯探员与杀青先生达成了某种共同追捕连环杀手的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