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称呼表示抗议,接着才意识到后面一句话,“什么?你们要走了?”
“是啊,我们毕竟不是这个星球的嘛,接下来还有任务啊!”司文远无奈笑笑,尽力把事情说得轻松一点。
便见约翰失落了一瞬之后又恢复了笑容:“没办法啊,不过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吗?而且这未来的科技那么发达,我们还是可以通讯的。”
“还是等你的事处理好了再通讯吧,省的小远为你的事发愁。”易帆这时插嘴,接着有些抱歉地望向司文远。
往日听起来亲昵的话此刻听起来却有些刺耳,尽管知道人都是有秘密的,但果然这件事上司文远还是无法忍受的吧。
之前没有把易帆当做朋友当做可以信任的人还好,现在正是把他当朋友了,才会在乎他的隐瞒。
“没什么好发愁的,我不在这边也帮不上忙,但帮他分享烦恼还是可以的。”司文远却没有迎上易帆的视线,只是对约翰笑了笑。
“哈哈,那我更要加油了,可不能在之前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了。”受到了司文远的鼓舞,约翰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要带什么东西走吗?我让管家去帮你准备好了!”
这边司文远刚想推辞,就被易帆打断了:“不用了,飞船上不适合带太多的东西。”
“放心,不会带太、多的东西的!”司文远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想连一点留作纪念的东西都不给他带吗?易帆的血是冷的吗?
见这边火药味越来越浓,约翰赶忙打断:“这样吧,小远,我给你做一个乐器带上吧,我们先去书房,研究做什么以及画图纸!”
说完就拉着司文远要跑,司文远也不再怄气,只是跟着约翰一起离开了。
两人都没有看见,在他们转身之后,易帆的眼神失落得像被抛弃的小狗,可惜他是个面瘫。
随着离开的日子逼进,司文远的乐器却还没有做好,两人一直保密不告诉易帆,易帆也就一直在等。
这日,所有的文件交接都完成了,飞船也已经调试完毕。正当易帆要回到公爵府的时候,飞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屏幕,如果司文远在这里就会发现,屏幕里居然是上回的那个人。
“时间不多了,该离开了。”宛如机械一般的声音响起,与之前饱含感□□彩的语调却是不同。
“……再宽限些时日吧。”
“再待下去你们会……”那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急切,却还是没把话说完。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的。”易帆的声音有些低落,但其中透露出的坚定却是表明了他的意志不会随屏幕里的人而改变。
接着,屏幕里一片雪花,然后屏幕也消失了。
易帆独自一人走出飞船,行走在会公爵府的路上,他的背影看上去难得有些孤寂。
好在也没让易帆多等几天,在飞船通信的第二天司文远就出来了。
“好了?怎么没见你们说的乐器?”见司文远两手空空,易帆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多说话,生怕又说了什么惹怒他。
“不是你说的不能带太多的东西嘛,东西不大,就在我口袋里装着。”司文远挑眉,态度有些冷淡,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但是肯定是有什么变了。
本来他们来时也没什么东西,走的时候除了约翰送的乐器以外也没什么要带的了,倒是乐得轻松。
临上飞船之前,不但约翰来送他们了,公主竟然也过来了。
“劳烦公主过来了,可惜我们不能久留,公爵那么傻,还希望公主您多关照关照。”公式化地说完这段话,司文远却是满怀着对约翰的担忧的,不知道自己的老乡能不能在这个奇葩的世界里好好生存。
“喂喂,我哪里傻了!至少我手艺还不错!”约翰不满道,说着还甩了甩拳头。
“自然了,他现在的性格可比以前好多了,我自然会罩着他,而且我之前也说过了,没什么人的时候叫我菲尔就好。”公主笑了笑,再次强调了称呼的问题,想来是这几次交往与他们的关系变好了。
没想到公主还有这样霸气却亲和的一面,虽然有些难以想象,却不讨厌。
司文远笑着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表面上从怀里实际上是从小黑书的空间里拿出了一张符文,符文背面朝上折好,看不清里面写的东西。
接着将符文交到了约翰的手里:“这个你贴身放好,也可以做个小布包,用绳子串起来挂脖子上也行,总之不要离身。”这是他前一天晚上刚写的符文,纸上共写了两个,一个用在平时,有凝神静气的效果,另一个却是在遇到危险时保平安的。
也是他这段时间勤加锻炼精神力才能一下子写两个,只是写完却是累的连装包的时间都没有就睡了。
约翰郑重地接过司文远递来的纸,他总是信任着帮助他的两个人的。
接着一阵道别之后,司文远终是重新踏上了他来时的飞船。
纯白的墙壁毫无瑕疵,却也失了情调,高度进化的科技背后,是某种情怀的遗失。
就像易帆,即使是面对与友人的分离,也能一直沉默着,没有什么离别时的难过,仿佛一个冷血动物。
望向窗外逐渐远离的陌生星球被璀璨星光所替代,在这浩瀚空茫的宇宙中,司文远第一次感到了孤独。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口袋,那里有约翰为他制作的乐器。
考虑到易帆说的大小和重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