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眼皮掀了一下:“我的手只杀人,而你,不太配。”
繁嘉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像是疯了一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刚才秦漠朝着外面打了一个什么手势。
一群便衣从外面冲了进来!
伸手按住了她!
繁嘉挣扎着:“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呀!”
“监狱里的生活比我杀了你,更适合你。”秦漠侧眸,眼底泛着冷:“你放心,你不会死,更不会出来,你们不是很喜欢玩溺水的把戏吗,那就好好的在监狱里试一试。”
繁嘉闻言,脸色大变,她懂秦漠的意思,他是要让她每天都经历濒临死亡的感觉,他废了她的双手,就是想让她在监狱里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监狱是什么地方,那里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大概是繁嘉哭的太厉害了。
一个便衣摇了摇头:“这也挺可怜的。”
秦漠偏头,朝着这边扫了过来:“觉得她可怜?”
“我是觉得……”
就听一道嗓音从身后响了起来:“觉得凶手可怜,觉得反正人都死了,干嘛还让这个人偿命,觉得害人不算什么,呵,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是什么吗,人有心,明白那些在天之灵会不安,更明白什么叫做血债血还,如果你实在觉得她可怜,那我送你个祝福,希望你最亲近的人被抛石大海,也没有人替你伸冤。”
那便衣瞪眼,转过头去就想要反驳,却发现来的人是一身的军装。
那是唐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笑意盎然:“我倒不知道,现在系统里的人随便就替死者说一个凶手可怜,繁嘉害死的人不少,这其中还有我们的战友,你要是不放心她监狱里的生活,可以,今天把东西收拾一下,搬去监狱住吧,还能照顾她,多好。”
便衣一下子就顿住了。
等到他看着那张侧脸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之后,冷汗浸透了整个后背。
秦漠就站在唐少的对面。
两个人都是长身玉立的模样,却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风衣,截然相反的风格。
在他们的面前,繁嘉的那些手段,根本使不出丝毫来。
“我还有事。”秦漠抬眸,话是对着唐少说的:“不能跟你回去。”
他就知道,唐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几天?”
“亚洲赛之后。”秦漠的嗓音没有什么变化。
唐少挑眉:“你知道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如果是别人,他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
“要抓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接。”秦漠的语气像是在谈天气一样的自然。
唐少笑了:“秦少谬论了,我看起来像是这么落井下石的人吗?”
秦漠漫不经心,实际上目光却一直在向下看:“唐少似乎对自己有些误解。”
这样的眼神当然逃不过唐少的眼,再加上秦漠也并不打算隐瞒。
“算了,就当是我送z的嫁妆。”唐少向左侧一动,让开了一条路,同样的那些便衣也全部都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
繁嘉不想就这样被关进监狱里去,她宁愿死。
可天道好轮回。
就像唐少说的,总有人要做一些事,让那些冤死的亡灵们,让那些被夺走东西,没有得到公平的人得到公平。
当然,自私的人,永远都会为自己找借口。
颠倒黑白,善于说谎,小的时候为了得到关注度能把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大了之后害死个人,都可以过得心安理得。
反正时间久了,就能得到原谅。
反正还有一大堆,替他们开罪的人。
但同样的。
在这个世上。
总会有那么一群人,他们知道,要心生敬畏。
就像蔓德拉说的那样,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墙角。不要因为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天总会亮。
无论它曾经多么的黑。
以前薄九是不相信这句话的。
因为一个人的时候,太难熬。
没有人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你在失落什么。
后来,总是有一个人,在她难过的时候,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问着她:“你是笨蛋吗?”
薄九觉得她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又毒舌又温柔。
她想过很多,纯白的人,不能做灯光。
因为太脆弱,经不起丝毫的浪。
不像那个人,宛如昆仑山脉,不仅仅是点亮灯,还能有日月的影子。
所以,那么,那么的喜欢。
薄九知道自己有些意识涣散,头抵在方向盘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生气。
刚要动,却发现车门被人拉开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略微带着微冷的怀抱。
薄九睁不开眼,鼻子却好使,那样熟悉的薄荷烟草香,让她觉得她肯定是烧糊涂了,才会产生被人抱在怀里的错觉。
又或者是她太想某人了。
薄九这么告诉自己。
额头却被一个微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接着,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一点。
还没等她烧糊涂的思绪总结出来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耳边就传来了那道最熟悉的嗓音:“薄小九。”
嗯?是在叫她的名字。
“你是笨蛋吗?”秦漠是在生自己的气,既然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