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过秦逸的风衣却是毁了。
许希文掏出纸巾为秦逸擦拭风衣上的咖啡渍,秦逸却满不在乎地脱下了风衣。
许希文手里捏着脏污的纸巾,脑袋里空荡荡的,无法消化刚才听到的消息。
秦逸将许希文手里的纸巾抽了出来,扔到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然后用双手包住了他的双手,“没事的,有我在。”
许希文良久才缓过气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母亲的墓被人盗了,尸骨被人偷走。”林伦沉痛的回答。
秦逸开口道:“能带我去坟墓周围一看吗?”他看到许希文的反应,就知道林伦的母亲对于许希文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那么她对于他来说,也是重要的人。
许希文转头看着秦逸,“怎么了?”
秦逸捏了捏自己的鼻翼,“有点想法,不能确定。”
许希文想到林伦曾经说过不希望自己去沈从玉的坟前打扰,于是说:“事关重大,即使打扰,我恐怕还是要去令堂的坟前探查情况。”
林伦一言不发,相当于默认。
……
三人出了咖啡馆,坐林伦的车去了沈从玉的坟前。
沈从玉的坟墓维持着被盗掘的样子,被打开的棺木内空无一物,而且奇怪的是,犯罪现场出奇的干净——没有指纹,没有毛发,没有脚印。
但在秦逸眼中,却不是这样。
许希文焦急地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秦逸蹲下身体,抓了一把坟上的土,“有使用邪术的痕迹。”
林伦一向不相信怪力乱神之事,不悦的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逸斜眼看着林伦,“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林伦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说:“没有。”
“你说谎。”秦逸直白的点出。
林伦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大声道:“我们林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许希文更加大声的说:“你冷静一点,想想你母亲!”
林伦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才放开手道:“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许希文松了一口气。
“我父亲最近变得很奇怪,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了人。或许再过不久,我就会有一个弟弟。林家的财产,将不止我一个人继承。也有可能更糟糕,我一分钱都拿不到。”林伦笑了一下,“这样的我,是不是很丑陋。”
许希文迟疑了一下,还是拍了拍林伦的后背,“我知道,你并不是为了钱。”
“谁不爱钱呢,我也不能免俗,但我不爱林立宏的钱,我只是不甘心。”林伦的脸微微扭曲,“林家只能是我的,如果我得不到,谁也别想要。”
许希文看着面前的林伦,觉得有些陌生。他转头问秦逸,“你有办法找到盗墓的人吗?”
“没有。”秦逸摇头。
“盗墓贼盗走沈从玉的尸体,究竟是要做什么呢?”许希文忧心忡忡地说。
秦逸看了许希文一眼,眼神深幽。
……
林伦与秦逸、许希文分别后,接到了手下人的消息,说是查到了那个女人的住处。
他于是冷着一张脸,命令司机将车开到那个地方。
那个女人住的是一处高级公寓,地段繁华,价值百万,再加上这几天林立宏都是流连于此,看来她颇得林立宏的宠爱。
林伦下车上楼,让保镖撬开了门。
公寓内布置奢华,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羊毛地毯厚实柔软,高级定制的家具设计简洁大方。
一个穿着酒红色睡衣的女人从卧室中走出,即使头发枯干,面色憔悴,眼窝深陷,她也美得惊心动魄,一顾一盼都是绝代的风华。她慌张地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林伦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因为面前的女人和他母亲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神情气质却与他的母亲迥然不同。
卧室里传来林立宏疲倦的声音,“从玉,怎么了?”
这个女人竟然是沈从玉!
沈从玉怯怯地说:“一大帮人闯了进来,立宏,我好害怕。”
林立宏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睡袍,大概四十许的年纪,眼角上有细细的纹路,鬓角上也已添了银丝,但这不妨碍他的英俊,又因为五官太深刻,于是在英俊里透出一种阴鸷来。他看见林伦,斥道:“胡闹!”
林伦看见林立宏,身体抖了一抖,强撑道:“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你母亲。”林立宏将沈从玉拥入怀中。
沈从玉将脸贴在林立宏的胸膛上,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林伦。
林伦嗤笑道:“她要是我母亲,怎么会不认得我。”
“她不记得很多事了,不过没关系。”林立宏柔情地看向沈从玉,“过去不开心的事,忘掉也罢。从玉,我们还有将来。”
“立宏,我好开心。”沈从玉揽住了林立宏的腰。
林伦混乱无比,扔下一句“我们走”,就带着保镖离开了。
……
挖心案出现了又一个被害者——林立宏的妻子陈丽云。
林立宏对此反应冷淡,但是陈丽云的娘家相当震怒。
上面于是向“神圣中华”施压,负责此事的马茂和艾德里安焦头烂额。
h市“神圣中华”办事处里,“神圣中华”第七小队的成员正围桌而坐。其中,有一个不在编制内的成员,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正在转发许希文刚才发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