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被人保护,我们是夫妻,大难来的时候,不应该各自飞,而是齐心协力,同舟共度!我不想做依附你的藤萝,而是要做一棵与你并肩面对风雨的乔木!”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要下雨。
她立在那一片不够明亮的阴影之下,却如同一处光源一般,灼灼的,竟然让沈青川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他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便是他一直渴望的姻缘。
不是如父亲和崔王妃那般冷漠的相敬如宾,不是如生母绿珠那样只会卑微的仰望。
而就是乔妧这样,能够自我保护,愿意与自己站在一起,无论对错,无论前路是生是死!
他的心里翻腾着巨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是一个七尺男人,他怕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眼眶里的热泪。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走上前,将那个义正言辞的姑娘一把抱入怀中,恨不得,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他们相拥,站在稀薄的光线之下,布满乌云的天空下,他们的面目都显得模糊,渐渐的,融在了一起。
楚九重避开了视线,不敢再看,转头去看窗外那一株开的正好的桃花树。
红色的,妖妖娆娆的,开的热烈,即时乌云压顶,也并不影响它们那明媚鲜艳的颜色。
这是乔妧最爱的树,所以沈青川才庵至撕眉钢辏而它们也开的十分热闹纷繁。
他的福王府,是开不出这样的桃花了。
因为他心里所有的桃花,早在行宫温泉的那一夜,全部开完凋谢了!
三人一路同行,顺利到了皇宫。
管甚一路指引着他们,到猓三人默默相视,并不说话。
到了这里,他们才发现,原来被叫过来的,远远不止他们,还有许多朝中重臣,今日是十日一次的休沐,大家本来都各有安排,就这样被匆匆叫来,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都站在屋檐下窃窃私语,谨慎的交流着彼此手中掌握的信息。
见到三人过来,便有人上前打招呼,探听消息。但更多的人,是对乔妧出现在御书房门口表示震惊。
因为这里,是天子与朝臣们谈论国事的场所,按理是不该女人出入的。
但见引着她过来的是管甚,大家便按捺下心中的不满,只是许多人的眸子里还是写着不赞同。
这些表情,自然都被沈青川收入眼底,面对那些或明或暗的探究,他表情冷淡,就差在脸上写着,别来烦我,我也不知道几个大字。
巍峨的大殿外,没有太子楚天阔的身影。
管甚将他们引至最前面,说:“陛下咳疾犯了,刚刚休息了一会,你们稍等,我进去通禀!”
他伸手要推开那扇沉重的红木大门,就在这时,殿内突然想起清脆的金钟玉磐之声,昭示着楚明微已经临朝。
管甚推开大门,臣子们按照品阶,鱼贯而入。
沈青川等三人是皇亲国戚,自然是走在最前面。
这是亡国之后乔妧第一次进御书房大殿,感觉它比记忆里的似乎要小了不少。但实际上,它还是宽阔的,因为站满人头的大殿,丝毫不觉得拥挤!
隔着远远的丹陛和袅袅寻常,臣子们看到楚皇的面容,个个都觉得诧异。常年的征战,给这位陛下的身上留下不少的隐疾,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威胁不到根本,可是他此刻面色发白,步履蹒跚,几乎是倚靠在一个十分陌生的内侍身上才能挪动不步子,那副虚弱的姿态,令众人不知所措。
众人一齐行礼,山呼万岁。
楚皇简单的说了个:起!
众人纷纷站起,殿内一片安静,大家等了少许都没等到坐在上位的人发出任何声音。
楚九重按捺不住,看了沈青川一眼,想要开口说话。
沈青川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高贵妃的声音:“陛下,你该用药了,这个药不能错时间的!”
后宫妃嫔不经过传召,不能踏入御书房,高贵妃想必是被廖雄的人挡在门外不得入,才会如此高声喧哗。
因为殿内太安静,所以她大约还不知道,里面聚集了这么多人。
楚九重眉峰跳了跳,来的为何不是皇后,居然是自己的母妃,这到底是哪里错了错。
大殿之上,众臣表情各异,以不赞同的居多。
这时,皇座之上的楚明微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太低,但是站在他身边的管甚却听见了,代为传达道:“陛下旨意,让高贵妃进来,喝完药再议事!”
皇帝都已经发话,众人也不便说什么,但总有那不长眼的老骨头,礼部尚书出列说道:“陛下,后宫女子怎可进御书房,就让福王殿下代为呈上汤药吧!”
礼部尚书是个头发胡子都已经发白的老头,最是守礼,刚刚已经瞪了乔妧好几眼了。
但她如今是沈青川的家眷,也算不得后宫女子,所以才忍了下来,如今又抓到高贵妃作妖,岂不是正好撞在枪口上。
楚明微低声道:“允!”
乔妧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着病,他的声音跟平时稍有不同,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