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生气的后果就是,不吃药!
察木在一旁不停的劝:“白姑娘,你不吃药身体怎么好的起来?”
白狐皱眉:“没来!”
察木琢磨了半天,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说:“乔公子事情多,刚下完大雪,路上不好走,所以耽搁了,等你吃完药,他就到了!”
“真的?”
察木重重的点头。
白狐忙端起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然后巴巴的望着门口。
那里,只有两个红灯笼在迎风摇曳。
白狐将碗重重一放,那碗接触到床边的小几后,霎时就碎成了渣渣。
他的眼里喷出怒火:“骗子!没来!”
察木无语,见他强撑着要起床,担心他的伤口撕裂,忙按住他:“你别急,我现在就帮你去找,怎么样?”
“快去!”
察木便到院中,说白狐急着找乔妧,向李三娘打听乔妧的其他宅子。
李三娘犹疑了一下,察木的确是公主安排住进院子里的人,可是公主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自己的女人身份。
贸然让他知道,乔妧是长平公主,似乎不妥。
正在犹疑之间,听得门外王平蹦跳着进来了。
他是个面目清秀,十五岁左右的小哥,一笑,就会露出一双略显稚嫩的小虎牙,他说:“白姑娘既然想见公子,不如我去找一找?”
李三娘微微沉吟,点头道:“也好,那你快去快回!”
昨夜喝了不少闷酒,沈青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他睡在乔妧的床上,被褥上似乎还有她身上独有的草木香味,在南疆的无数个夜里,他总会记起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
用早膳的时候,沈大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样式普通的木盒。
沈青川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大马上回:“公主还没有回来!”
沈青川哼了一声:“我有问你这个吗?”
沈大默然几秒,道:“哦,既然世子不关心,那这盒子,我就直接送到公主院子里去了!”
说完他作势要走。
沈青川道:“等等!这盒子里是什么?”
就知道他在死撑!沈大背对着自家主子,悄摸摸的笑了笑。
转过身时,他已经是一张恭敬脸,说:“是霓裳的老板,绿柳送过来的一个锦盒,说是公主吩咐过,昨天会去取的,但不知为何没去,所以绿柳亲自过来了!”
“绿柳?”
“就是公主给你带回来的姑娘!”
沈青川脸色又黑了。
说起这个,他又想起那次乔妧胡作非为,结果害的他身边突然多了一群的清秀小厮。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让朝中的同僚们相信自己没有断袖之癖。
他冷沁沁的问:“那你拿来这干嘛?”
沈大回:“绿柳说,当时公主曾说,这是给世子准备的东西!”
沈青川慢慢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伸出他尊贵的手!
沈大会意,忙将锦盒递了过去。
他伸长脖子等着沈青川打开,但男人却摩挲着盒子,半天没动静。
公主还从来没给世子送过礼物,有点好奇呢!
沈大催促:“世子,这既然是公主给你准备的,打开来看看呗!”
沈青川这才略带傲娇的点头,打开檀木盒子。
里面,是一堆白色的布!
所以,公主送了世子一堆白布?
沈大额头冷汗,这大过年的,送这个多不吉利啊!
沈青川也有些懵。
不过他还是将那白色的布拿起来,放在手心翻看。
这形状,似乎有点眼熟。
沈大试探着说:“世子,这好像是袜子!”
就是比他们现在所穿丝缎或者粗布的袜子要小很多,而且也要厚很多。
的确是袜子。
质地柔软而洁白,沈青川放在鼻端轻轻一闻,还能分辨出棉花与羊毛的味道。
他想起除夕夜在宫中,乔妧曾嫌弃过自己的脚。
后来,她还仔细的看过他所穿的袜子。
所以是从那时候起,她就将这事记在心里,特意吩咐人赶制出来的吗?
他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世子,要不您试试吧!”沈大说。
虽然这袜子看上去有点小,但既然是公主的一番心意,自己也要给自家主子一个台阶不是!
沈青川果然就坡滚驴,脱下居家的软底鞋,将袜子套了上去。
这袜子虽然看着小,但上脚之后竟然就被撑大了,紧密的贴合在脚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而且又软又暖。
袜子很长,紧紧贴在小腿上,一开始有些不适,后面便发现,穿这样长袜,冬日里冷风都灌不进去,倒是真的保暖。
沈大也十分意外:“这袜子看着十分舒适跟脚,若是行军打仗穿这个,定然会比粗布和丝绢的好很多。”
沈青川转动了下脚踝,白色的羊毛袜很是打眼,他轻笑:“这袜子造价高昂,是不太可能大范围推广的!”
而且这是乔妧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