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却无意再与他多言,只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
欧阳少恭隐于暗处,将这一切都旁观得清清楚楚,也没有错过待得谢衣完全离开,沈夜方才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的情景。
少恭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上前为沈夜诊疗,见他面色稍缓,便放开手立于一旁,居高临下地漠然俯视沈夜,而似乎早已知悉他来意为何,沈夜亦不闪不避地迎上他。
他们之间向来谁也瞒不过谁,便如此静默地对视许久,无一人退让,直到欧阳少恭轻叹一声,“若我执意要下界,不惜与你反目成仇呢?”
“尚有转圜余地,为何要反目?”沈夜反问地理直气壮。
沈夜绝口不提少恭下界之事,不过是怕他单独行动遇上麻烦无人从旁照拂,无论如何也不愿失去欧阳少恭,即使考虑到少恭希望下界的心情,也只会宽限至承诺“此间事了陪你同去”的程度。
眼下没什么十万火急之事,沈夜亦从未限制少恭人身自由,只是要他等一等,若要偷跑,沈夜便又得挣扎于下界寻他与处理政务之间,如今沈夜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