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谢衣的给他的感觉委实不太好,不知为何、下意识觉得他终会背叛沈夜,事实上,他的本意是听之任之、静待沈夜自食恶果,奈何直到沈夜握住他的手、说着“原来师父是忧心于我”时,方才蓦然顿悟竟不知不觉在阻止他收下谢衣——如此,是否也算得忘记了为何出发?
欧阳少恭静静挑起唇角、于是复杂的表情里便又多了一丝讥诮。
沈夜的底线,除他之外、或许只剩沈曦与华月,如若不出意外,他的下一个计划原是当着沈夜的面杀了那两人,让沈夜亲身体验亲近之人恩将仇报的快意,恰巧沈夜最为厌恶的即为背叛,在这之后,他便是忍得不崩溃疯魔,此前的信念、坚守亦会完全崩毁,届时沈夜会如何自处,他着实十分期待。
倘若那样做了,他们之间、再无未来可言。
欧阳少恭缓缓抬手压在心口。
他所追求的,不过有人为伴。
假使沈夜仍如昔日那般与他毫不相干,毁便毁了,但如今偏偏入了他的眼——事已至此,便暂且任其发展、看看沈夜能走多远吧。
……
前一任廉贞祭司叛逆一事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不久之后,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