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戏谑地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司涅微微弯了腰,因为两人距离很近的关系,这一下,唇就轻轻地印到他的伤处。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舐着伤口,慕异卓打了个激灵,猛地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喊:“喂!”
司涅微微探出舌头,把唇边慕异卓的血迹也舔了个干净,哪里还有刚才无措的模样,“这个反应,也很有趣。”说着不待不慕异卓回话,强制性地把人扯回来,就势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恋人一样亲昵地问,“有没有吃过血?”
“你当我是你啊,放开!”
“我不信。”他哪里可能听他的,“你敢说你没吃过猪血?鹅血?”
“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猪血是血,鹅血是血,都是红色的,曾经在生物体里头潺潺流动的。”他的蓝眼睛看着慕异卓,虽然是在白天,却像是要放出光来,“要不要试试看,我的血?”
这挨千刀的,催眠术。
慕异卓拼着命反抗,却觉得头重千金,只得缓缓地垂下,就像是在点头一样。
“乖。”司涅说完这句,嘴角忽然有血流下来,他却不管不顾,只是低下头,印到慕异卓的唇上去。
哪怕是咬紧牙关,他也能闻到唇齿间那股浓烈的腥味,更别提司涅不满他的不配合,刻意对着他低低说了句,“张嘴。”
于是他只能依言照做。
对方灵巧闯入自己领地的一瞬,一股放大的血味充斥了他的口腔,甚至有温热的液体流入他的口中,丝一样的滑,海一样的腥,他觉得恶心,却被迫下咽。
从没有那么鲜明的感受,感受到液体从嘴里,经过喉咙,再顺着食道一直流到肚子里的感觉,丧尸的血,除开污染性,也只是血而已,可是此刻的他,却从心理上觉得,这些液体灼烫得不行,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烧成灰烬。
一直喝到饱。
不知不觉,周遭的动静已经下了许多,天上的裂痕愈合了一些,又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龟裂。
“喜欢吗?”司涅终于放开他。
“呕,怎么可能喜欢,呕……”慕异卓干呕着,明明胃里翻江倒海,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不是没水了吗?这个办法,能让你一辈子都不怕渴死。”司涅闲闲地说,脸上有些苍白。
真是,可惜了一个心脏补回来的元气。
“滚,谁要用这种办法活着,我他妈是人类!”
“哼。”司涅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认识你那么久,刚才算是礼物了。”一把把试图抠喉的慕异卓抓起来,“已经融入你的骨血了,吐不出来的。”他顿了顿,“若是你当真吐了,吐一成,我就再喂你三成,有本事,你就接着折腾。”
“……”他就是作死,刚才究竟为什么要脑残揭丧尸的疮疤。
司涅的手指重新搭上他的胸口,这次却没用半分力道,“走之前,送你一份礼物。”
慕异卓顺着他的指示,低头看,愕然发现胸口的伤,已经没有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丧尸血能治伤?”
“只有你特别而已,你以为全天下有谁还有丧失疫苗?”
也是。
慕异卓不自然地咳了咳,“这算哪门子礼物,伤是你搞出来的。”
“不止我弄的。”司涅闲闲地提醒。
异卓愣了愣,再仔细看,才发现身上的伤疤、创口,也统统都不见了。
☆、救援到来1
“你刚才说要走?”检查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慕异卓忽然想到他话里说的前提条件。
“嗯。”司涅伸手,压了压慕异卓头上翘起的呆毛,跟哄小孩一样,“放心,很快就回来了。”
“我放哪门子心。”慕异卓侧头躲开他,就是不爽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人摸头,可又忍不住好奇,“巴不得你这阴阳怪气的家伙别回来了。”
“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怎么说得跟要去龙潭虎穴一样?慕异卓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讽刺地说:“你一神通广大的丧尸王,想去哪里,想回哪里,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怎么,担心了?”
“是啊,担心你还要回来。”
“口是心非。”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也好,是不是真说中了你的想法也好。记住,你的命是我的,在我回来之前,别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
“什么时候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死了一个安元,还有他所谓的大哥,还有这段日子一直在跟我们打游击的那一位。后者你们三个合力,拼一拼,怎么着至少能逃掉。前者……安元两兄弟,都和你有仇怨,然而安元的大哥,是全大陆两个够陪我打的之一,你要是不想被虐,就放慢行程吧。”
“明知道有人要追杀我,还放慢行程?你要我等谁?”
“暂时能帮你的人。”
司涅离开后不久,周零和任雄两人就醒过来了,发现危机就这样消失于无形,难免奇怪,不同于慕异卓,他们连被催眠的前因后果都记不得,只能抓着慕异卓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了?丧尸怎么不见了?司涅怎么也不见了?”
对此慕异卓早就想好了说辞,搪塞说自己也不清楚,和他们一样昏睡过去,只不过是比他们早一点醒来而已。
周零和任雄也没再提出什么疑问,但奇怪的是,这两人谁也没说要找找司涅的下落。省了慕异卓费脑子编借口的劲,就是挺可怜那家伙的,做“人”多失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