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锣嗓子也愣住了。
然而他发呆,始作俑者却没有发呆。慕异卓就觉得一直被挡住的太阳光一下照到脸上,之前挡着它的人已经不在自己旁边了。
两方战斗的速度太快,他其实看不到多少,只能通过偶尔一方停滞的身影,确定是轮到谁在吃瘪——通常都是安元。
放心的同时,他也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刺激又最无聊的决斗。
慕异卓看了几分钟,觉得眼睛酸,也就懒得再看,百无聊赖地用沙地练字,一边盘算着,瞬时移动装置不可靠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却是没注意到万里晴空,天变得格外的青,青得就像是亮度被调到最高的显示器,格外刺人眼球。
物极必反,当天空再也承载不住那样高亮度的青时,便隐隐皲裂开来,细纹或大或小,遍布满空,仿佛是将碎不碎的玻璃,只需轻轻一戳,就会支离破碎。
当慕异卓注意到不对时,那边的战局恰好分出了胜负。
司涅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受了伤,衣上斑驳的血迹占了大片,却没有明显的伤口,也不知道那些都是安元的血,还是他伤的地方掩藏在衣服里头。他背对着慕异卓,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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