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靳鸿呢?无动于衷。
他一把甩开卢招娣抓自己胳膊的手,“你以为你是谁?封建旧思想根深蒂固,你说改就能改得了吗?说改了,骨子里肯定不会改。我不会相信你,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离婚,离婚,你听到了没有?没听到,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说话的时候,靳鸿弹了弹胳膊,就是卢招娣抓着他的地方,仿佛是觉得脏了自己的衣服。
卢招娣跪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直流,这副样子让靳鸿加深了心中的厌恶之感,接连后退两三步,远离卢招娣,仿佛卢招娣就是一只苍蝇、一坨粪便,烦不胜烦,臭不可闻。
“阿鸿……”卢招娣跪行两步,伸手去拉他却被他躲开。
“卢招娣!”靳鸿一脸严肃夹杂着厌恶,一字一句地道:“我再跟你说一遍,离婚,我离定了!你别想让我回心转意,就凭你这样的,我回不了心,转不了意,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听话,别叫我组织人开会批判你重男轻女的旧思想!”
卢招娣听了这句话,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虽然她最近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又下发了破除旧思想的命令,但是她带孩子住在老家时,见过很多政府批判地主、资本家的场面。
场面之激烈、手段之残酷,她现在都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生产大队没有地主,县委就让他们大队支书捏造一个出来,于是原本被划归为富农的一个人就倒霉了,直接死亡,连累子女成为地主家的狗崽子。
“阿鸿,你真的就这么残忍?你不记得我们从前的恩爱了?”卢招娣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肩,明明不是冬天,却感受到了冰天雪地的冷,寒彻骨。
靳鸿义正言辞地道:“不是我残忍,我这是服从命令,无法容忍你的旧思想!”
卢招娣惨然一笑,“不,不,是你残忍,是你不顾一日夫妻百日恩,是你不顾我给你生了两个女儿,你就是变了心,所以才会拿上面的指令来摆脱我!如果你真的因为旧思想,那么我都说我会改了,可你没有回心转意!”
她又不是傻瓜,自从随军后,靳鸿对她一直很冷淡,经常不回来。
就算是回来,每天晚上都匆匆万事,完全没有新婚时的柔情蜜意你怜我爱。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靳鸿的态度,那么她不会在生下靳盼娣后陷入癫狂,她本来想生一个儿子来挽回靳鸿的,结果老天爷不肯给她这个机会!
靳鸿面色如常,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把自己的责任往我身上推?”
“是你把你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是你打着服从命令的幌子来摆脱我这个糟糠之妻!”卢招娣猛地站起身,冲他大吼,一脸决绝,“靳鸿,你给我听着,我好言好语地求你,你铁石心肠,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想离婚,没门!”
靳鸿的回应就是摔门而出,丝毫不受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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