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两瓶药里多加了一种粉末,抹在伤口上会让人全身发痒,痒入骨髓,而且解药难配。”
小七磨牙:“老大少了一半的命才把六格格救回来,这个王八蛋竟然来害人!可恨我没有实体,我要是有实体,一定要敲爆敦多布的狗头!”
“……”楚娴揉捏它的胖脸:“我才要打爆你的大头,你把我要说的话都抢了,我说什么?”
“咳咳老大……”小七讪讪地比手指。
“好了,知道你义愤填膺了,”楚娴托着下巴看着下面依旧跪着的人,在心底继续道:“不过也未必是敦多布朝这两瓶药理加了料。谁知道这个来送药的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呢。”
思量一瞬,楚娴让蓝嬷嬷收了药,然后替六格格给了他赏银。
待那送药之人一出了帐篷,立马吩咐蓝嬷嬷:“派人盯着他,要机灵点,懂蒙语的。”
……
楚娴之前的没猜错,四爷的确已经查到眉目了,之所以连夜不回,只是为了尽快破解谜团。
但,越靠近真相,越发心烦意乱,暴躁地想杀人。
查到后来,一丁点破解谜题,为皇妹报仇的畅快感都没有,竟是一个让他恼火万分的结果。
六格格是因高空坠马而受伤。
格带着侍卫和自己的一个侍女在山中围猎,遇到一条宽不足一丈,高不足两丈的沟壑。
几个侍卫已经先驱马跃过去了,没有丝毫难度。
她胯下是宝马良驹,竟然没跨过去,害得她坠马落入沟壑,被沟底的尖石所伤,当场昏厥。
四爷找到了六格格的坐骑,召集了很多蒙古大夫和太医,都没找出那坐骑的毛病。
最后寻到了固伦淑慧长公主府中的蒙古大夫,发现六格格的坐骑被喂食了卸力草。
这种草,马儿吃了会失去暂时失去跳跃能力,三五天后会恢复正常。
四爷当即带人去查给贵主马匹喂食的下人们,以及马厩里的马匹。
发现楚娴的坐骑也被下了药。
一开始,四爷以为可能是有人看不过去楚娴、六格格和三福晋在演武场上表现太好,故意针对。
但是三福晋的坐骑并没有被下药。
而且,楚娴的坐骑被喂食的卸力草更多,是前一日就被喂食的,今日份也没错过。
六格格的马,是早上才被喂了卸力草。
这说明,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冲着楚娴来的,而六格格只不过是他的第二目标。
可能是发现楚娴总不去射猎,所以才转到了六格格身上?
理由是什么呢?
四爷带着侍卫,趁夜牵了四只狼狗顺着卸力草的味道全营搜索。
一整夜,把外营内营全部悄悄搜了一遍。
最后,四只狼狗都停在了喀尔喀部落的帐篷附近。
四爷没继续追查,给侍卫下了封口令,又派人盯着这边的营帐,然后就准备回去先去用个早膳。
等康熙爷起身汇报一下目前的进展,再找理由把喀尔喀的人调走,或者跟康熙爷讨个口谕,然后去搜喀尔喀的营帐。
四爷回了营帐,发现楚娴还没回来,便又扭头去了六格格的营帐。
楚娴正坐在圈椅里,手里拿着个白瓷瓶皱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