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么难听,他在那女的面前哪还有脸面。幸好这事算过去了,二哥也发誓说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你要是一直生气,再被良秦看出什么来,到时候他们两口子要是闹起来,家里又要不消停。”
严老太太沉着脸沉默了一会,才说:“小秦这孩子,我一开始真是不喜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撇去性别不讲,单和你二哥从前处的那些女人相比,他的性子真算是最老实本分的了,这相处久了,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你二哥啊,他……”
严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沉默了一会才说:“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以后就会知道,这感情债,迟早都要还的。”
她说着抬起头来,看向严柏宗和严媛:“你回去歇着吧,也累了一天了,晚饭吃了么?”
“跟小祁一起吃了,不怎么饿,你们吃吧,我回房了。”
严柏宗从房间出来,严媛却跟着一块出来了,在走廊里小声问:“咱们俩要不要去看看二哥他们?”
“你二哥哄人的功夫,还用你操心,回去多陪陪妈吧,她心思重,估计晚饭也吃不下了,你去叫点水果拼盘来吃吧。”
严柏宗说的没错,老太太果真气的晚饭都没吃,只喝了个水果粥就洗洗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启程回城,她也没跟严松伟说一句话。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严柏宗便对自己的弟弟多了一分留意。这人啊,就怕细心观察,一细心观察,他就发现许多他从前没有注意的事情来。
他发现严松伟并没有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系,他会在一家人吃饭或者看电视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看手机发短信,或者去稍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而转眼看祁良秦,似乎一无所知。
一家人都知道严松伟不安分,唯独身为严松伟爱人的祁良秦不知道,大凡这种事,蒙在鼓里的那一个,才最可怜。
这个可恨之人,原来也有可怜之处,祁良秦不靠谱,他那个弟弟又何尝靠谱。倒像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一扯,也算是扯平了,真是荒唐。
严柏宗不理解这对夫夫,在他眼里,婚姻虽然未必和爱情有关,却是神圣的,应当为此负责任,这是男人的底线。他和沈訸这些年婚姻平淡,甚至当年沈訸为了嫁给他,隐瞒了自己患有心脏病的事实,他事后知道也并未过多责备,甚至帮她瞒着老太太,后来他们感情疏离,沈訸不说离,他也从不说,他也不会故意冷淡逼着沈訸开口,正相反,他一直很努力地经营和挽救着这段婚姻。他是很理智的人,从小早熟,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必备因素,他一直都知道,但即便没有爱情的婚姻,也该有一定的责任心。他从不觉得偷情有任何的刺激,他反而排斥这种事情,他觉得一个人的品质要远比相貌和身体更重要。
这一对荒唐夫夫,双双不老实,又都是亲人,家务事最是扯不清,他不管也罢。
但是这种扯平的感觉,随着日子的流逝,渐渐地发生了偏斜。
因为严松伟的“不老实”还在继续,他甚至有次在街上看到严松伟抱着谭青青亲昵地说话。他让司机把车子停下来,本来想要把严松伟喊过来教训两句,叫他收敛一下,可还是忍住了。
自己的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其实仔细去看,他知道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严松伟成为一个负责任的本分的男人,很难。
但是祁良秦却在改变。
这个曾经像毒蛇一样吐着信子要毒杀他的男人,像是突然变了一样,浑身散发着春日里刚刚抽出的绿芽一般的清新温暖,脱去了曾经艳丽颜色,变成了柳梢一抹鹅黄。
祁良秦每天的日子安排的很满,平日里不是读书学习就是学绘画,周末就跟着严媛学陶插花学陶艺学瑜伽,他也会每天很早起来,比他起的还要早,每天他出门,祁良秦就已经跑步回来。
他们每天见面的时间也不多,他最近有意减少了回家吃饭的次数,经常早晨出去,深夜才回来,偶尔工作忙了,就会在外面的公寓住下。他和祁良秦见面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大部分的早晨,他跑步出门,在路上碰见跑的气喘吁吁回来的祁良秦,冒着汗跟他打招呼。
“大哥早上好。”祁良秦会很有礼貌地半鞠躬地点头,然后两个人擦肩而过。
他有时候会回头看,看着祁良秦渐行渐远的身影。但祁良秦从不会回头看他。
祁良秦好像真的从良了。
但是自己的弟弟严松伟却依然如故。慢慢的,看惯了这样温和而有距离的祁良秦,好像就忘记了他曾经是多么肆无忌惮恬不知耻地撩拨自己。
一个人犯了错,而后幡然悔悟重新来过,即便那错误是抹不去的黑历史,是否应该被原谅,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而他作为旁观人,能否去除掉曾经的鄙夷厌恶,重新看待这个人。
严柏宗看似无情冷漠,但心肠却是热的。在这个戾气横行的社会,他显然比大部分人更包容镇定。祁良秦隐约也能意识到这一点。
如今和严柏宗的接触机会屈指可数,他不是不着急思念。
思念,百度百科上说,“即想念。往往指情人、家人或朋友分离一段时间后产生的情愫或牵挂之感。”
他和严柏宗算不上分离,见面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少,但他依然心中充满了那种理不清的情愫,牵挂着严柏宗。但他要克制,他要把高冷仙气小龙女受的路线走的久一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