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桓齮他们寻不到会不会……”嬴政说到一半便停了,他的身份还隐瞒于庆轲,若桓齮因寻不到自己而上报秦国,那……
倒不是嬴政怕自己身份暴露会惹来祸事,而是怕庆轲对他的态度不若从前。若庆轲得知,心无顾忌,两人关系还似从前也还则罢了,但若庆轲真因他为秦国储君而疏远自己,那种境地,嬴政不敢想。
“应是不会……高也在,他为人沉着冷静,定会拦着桓齮,免他做些冲动事。”看来庆轲是以为他担心桓齮的脾气,倒无往别处想,嬴政便放下心来,趴在他背上看着山间春色。
枝丫抽绿,鸟儿低鸣,望眼去山色正美,嬴政也不免多望几眼,思及昨夜庆轲唱的那首山有扶苏,心道若无那调笑风趣在,这诗赋唱唱山景也颇为不错。再忆二人之后的言语,嬴政对于“同葬”二字默念多遍。
人道相爱之人死后皆同葬,而他和庆轲应作何解释?情似手足,遂共葬一处?此想来也并非不可,可日后的自己大概是要坐上秦国至高之位的,而身故后他需入祖陵,但庆轲并非族人,定会受到阻碍,那时他已不在此世,又何来左右的能力。不如……再建座只属于自己的王陵,以供他与庆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