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衣衫内那只略带冰凉的手渐渐脱离肌肤,张重己不禁暗松一口气,却不知这一幕被掏出手机的袁元尽收眼底,收回手的动作顿了顿,眯着眼在他的腰际线狠狠地捏了一把,感受手下皮肤细腻柔滑的触觉,袁元心里的不悦情绪越发上涨。
袁元的力道很大,张重己被腰上突如其来的剧痛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冒着冷汗推开眼前的男人,照现在这般刺痛的麻痹感,张重己几乎是不用轻掀开衣衫就可以腰侧的那一块已经有了淤青。
这个男人……是变态吗?
张重己痛得眼角都被刺激出了几滴生理泪水,狠狠瞪着袁元的眼神像极了一只被抢了萝卜的奶兔,要说凶狠没有,倒是因为红着眼眶而带了几分莫名的可怜。
袁元的喉咙动了动,勾着唇角对着张重己作了几个唇语口型,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带了几分蛊惑风情:“我——想——干——你。”
虽是无声,但张重己却觉得那几个字眼像是万重大山朝自己压过来,他的呼吸一滞,红着耳根恼怒地骂了一声“变态”后便慌张踉跄地转头就跑。
袁元看着那抹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接起电话的同时指尖却还在摩挲回忆之前的细滑触感。
这种不舍的情绪……就好像对他的身体上瘾了一般。
袁元危险地眯起眸子,放下手掌,看着前面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轻啧出声。
“这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啊。”
而在另一边,张重己则是少见的冷着一张脸步态略僵硬地走在通向校门口的花园小径上,双腿的交叉跨步理所当然地牵拉到了腰际线的淤青伤口,几乎是走一步腰部就火辣辣地疼一下,与此同时他的心里除了理所当然的几分恼怒之外更多的却是被袁元先前所调戏造成的隐隐耻辱感。
张重己到底是个男人,虽然想过用相貌之类的勾/引攻略目标,但是对于出乎自己意料外或计划外的身体接触却会觉得莫名的不安。
就像方才在袁元触碰下的自己,就好像是着了魔般的瘫软无力,就算神智在紧绷,但是身体却如他所愿的乖巧,与其说是隐隐的耻辱感,不如说是不喜那种脱离自己计划外的失控感。
似乎想到了什么,张重己抿紧嘴唇,语气冷清地在心里开始对系统进行了应有的质问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是?那只唇膏的时间不是已经过限了吗?可是袁元怎么……?】
【啊,唇膏的作用对魅力与存在感有加成作用,就算时限过了,如果使用者使用得当,魅力与存在感会如愿加成……咳咳咳,宿主桑,你是棒棒哒~gt;;,被吃了豆腐不要紧,下次吃了他的黄瓜!!】
【……】
对于系统毫无下限的怂恿,张重己的表情几乎是僵着嘴角回应的,只是细想一番他的脚步便渐渐缓了下来,最终停顿在了一座花坛,皱着眉头地看着平铺在脚下的鹅卵石。
仔细一琢磨,其实……系统说的话好像也并非错误。
今天被出乎意料地强吻,那么下次呢,就算下次侥幸躲过,那么下下次呢?
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一天,只要他在执行这个任务一分钟,哪怕一秒,那么就会有无数的下次、下下次在等着他,那么谁又能确保每次只是强吻与简单的皮肤抚摸呢?
耳垂似乎还残留着袁元温热的唇舌温度,直到现在张重己还是会觉得耳边还有那个男人唇舌玩弄他耳垂所发出的的□水渍声,只是回忆他便觉得自己的耳垂热的发烫,手臂上的汗毛都敏感地竖起了。
张重己不得不承认袁元*很有手段,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开始所不用操心的贞操问题开始有了危机。
自己到底还是把袁家兄弟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以为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得到所谓的真心实意,照如今这么推算下去,到头他为了所谓任务而抛弃自尊躺在别人身下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小。
张重己轻叹一口气,扯起一丝苦笑看着自己的手掌。
这就是所谓的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么?
张重己觉得有些好笑,对于自己用相貌勾引攻略目标的方法,他从一开始在心里隐隐排斥到现在的从善如流,只是用了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他如今是否该感谢自己为了重生而甘愿付出的精神呢?
“叮铃铃——”唐突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张重己游荡在半空漫无目的游荡的思绪,他愣了愣便回过神来,掏出手机看见备注名之际垂下了眸子。
大魔王啊……
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勾了勾嘴角,张重己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怜悯袁柯还是在怜悯自己,还是在怜悯被困在这个游戏之中的他们。
深吸一口气,张重己甩开不该有的情绪,按下了接听键后轻声道:“喂?”
“下班了?恩?”属于袁柯的声音从手机那头穿过来,与往常一般的磁性且低沉的嗓音只是如今却是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与宠溺,“我在你们学校附近,顺便一起去吃晚饭,西餐喜欢的吧。”
肯定且不容反驳的陈述句,带着他专属的强制语气,对于袁柯而言,这便是他对于爱人所幼稚到底的掌控欲。
张重己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哑在喉咙里般出不了声,轻叹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对着手机那头说了一个“好”。
就算只是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与接话时微妙的停顿